十方这会儿心绪难安，赌气似
拿过
李熠怀里那包蜜枣，
口气吃十几颗。
那蜜枣做得极好，虽是风干过，咬在嘴里却并没有干瘪感觉，枣肉颗颗饱满，外头裹糖霜，吃起来口感极好，而且甜得恰到好处。
但十方此刻却全然没有享受美味心情，那蜜枣吃在他嘴里，只让他觉得发腻。他连吃十几
“怎
？”李熠觉察到十方异样，停下脚步朝他问道。
十方看向李熠，心中那烦躁情绪更甚几分，他将手里杏脯往李熠怀里塞，开口道：“
突然又不想吃酸。”
十方这神情和语气，明显都带着几分闹情绪意思。
李熠从前几乎没从十方面上看到过这样情绪，时之间只觉得十分新鲜。
从前十方总是那冷清自持，即便是不高兴时候几乎也不会表现出来。他常年在寺庙中修身养性，对控制情绪道掌握十分纯熟，几乎很少因为外物而影响到自己心绪。
关于这个问题，十方在离开褚云枫庄子之前，就忐忑过阵子。
他和李熠那夜荒唐本就是个“错误”，若是错误又衍生出新问题，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单单是面对李熠，十方就已经够头疼，他实在无法想象再出现个小东西会变成什样。
在离开庄子之前，他曾怀着“视死如归”心情去找褚云枫号次脉。
褚云枫结论是他脉象并没有异样，话虽没有说死，但十方心中多少存些侥幸。
他还记得褚云枫当时半开玩笑地朝他说过，有人脉象不会显那快，说不定要再等些日子才更准确。可十方觉得自己不至于那倒霉，况且褚云枫这样医术，不该有失手时候。
哪怕之前因为李熠事情，十方偶尔也会有些许情绪波动，但大部分时候那些情绪都是出于对某件事，或某个人不满。
可今日不同，十方这烦躁完全是出于自身情绪。
李熠虽不知道十方内心经历什，却觉得十方如今这情绪很是难得。
他兄长总算是沾上点人间烟火，这样来他觉得自己离十方似乎就没那远。
“这里还有甜，兄长要不要试试？”李熠献宝似将怀里抱着堆蜜饯朝十方面前凑凑。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十方乐观。
嗜睡、没胃口、偶尔恶心干呕……
若仅仅是如此，十方还可以用李熠说那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也许真是水土不服。
可如今又添上条，爱吃酸。
十方念及方才蜜饯铺子门口那个小腹隆起妇人，颗心已然凉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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