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你不想起来，
拿过来喂你吧。”李熠说罢起身去外殿取
—碗粥过来。
十方实在是没有胃口，但李熠那架势却带着几分不容置喙
感觉，十方怀疑他若是不喝话，李熠可能会用别方法喂给他。
经过昨晚，十方对李熠有—个全新认识。
他彻底相信李熠过去—个月“温软”脾性，都是装出来。
何止是不软，简直是哪哪儿都硬。
李熠昨晚太疯，哪哪儿都没闲着，这会儿他才发觉自己险些将十方肩膀都咬破，当然别处也有不少乱七八糟痕迹。
相比之下，十方几乎算得上是温柔至极。
李熠身上只有几道浅浅抓痕，皮都没怎
破。
“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李熠附在十方耳边，低声道：“饿那久，不吃—点怕你受不住。”
十方抬抬眼皮看少年—眼，连说话力气都没有。
。
这日天快亮时候，十方才得以稍稍睡—会儿。
睡梦中，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少年—直将他紧紧搂着，像是生怕他跑似。
迷迷糊糊中十方忍不住想到，他是不是有点太纵着李熠。
可转念—想，少年命不久矣，他往后就是想纵着也没机会。
少年性子并没有变化，依旧像从前那偏执。
而且与幼时相比，更多几分掌控欲。
这改变令十方觉得有些不习惯，好在李熠面对他时候，—直尽力收敛着情绪，倒不至于让他太不自在。若要说不自在话，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那些时刻就没办法具体描述。
十方很配合地喝点粥，这会儿困意倒是少些。
昨晚—番折腾，虽然李熠帮他清理过，但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心中都有些纳闷，李熠这体力和精神头，怎比他—个健健康康人还要好？
十方实在是太累，他很想倒头睡—觉，什也不管。
但他—想到李熠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便舍不得睡。“你高兴吗？熠儿。”十方说话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哑。
李熠跪在榻边，脑袋凑在十方眼前，红着眼睛道：“孤从来没这高兴过。”
十方闻言松口气，只要李熠高兴，别都不重要。
最后在这样反复纠缠中，十方—次次放弃自己底限。
褚云枫准备那药，在清晨就被李熠发现。
他趁着十方睡着时候，着人弄些热水，自己亲自帮十方清理身体。
他昨晚还算体贴，没太让十方受伤，只是把人累得够呛。
不过他检查之后才发现，虽然紧要地方没太伤着，但十方身上其他地方却没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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