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孩子大之后,父母便不会再继续和子女同住。
十方
李熠目不斜视,开口道:“孤自幼便知道要避嫌,兄长亲自教,难道兄长忘吗?”
十方经他提醒,隐约想起许多年前某段往事。
那年十方十六岁,正是少年心思萌动年纪。
他在书上学到东西,让他很清楚知道自己身体某些变化和成长。
也是在那年,十方知道自己喜欢男子。
“走走走!”三皇子今日刚被太子殿下教训过,不敢再公然忤逆,只能老老实实去别浴房。
十方无奈摇摇头,只当这两兄弟是亲厚无间,也没多想。
他被裕兴带着去浴房,刚脱衣服进到水池里,便闻屏风外传来脚步声。
他起初以为是三皇子又跟过来,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片刻后李熠走进来,脸坦然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由有种愧疚感呢?
对方眼睛红,他就心软。
看不得对方委屈,不舍得对方受苦。
十方时间千头万绪,也懒得去理。
如今天热,他回到住处时已经热得出身汗。
没有任何具体对象,但他就是知道……
在这种事情上,有人天生迟钝,非得遇到喜欢对象才开窍。
但有人天生敏感,不需要任何刺激和提点,自己就能分辨出来。
十方就属于后者。
那年,他知道自己喜欢男子之后,便意识到要和所有人避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整日粘着他李熠。
少年挺拔劲实身材览无余,十方虽问心无愧,但还是下意识避下目光。只因大宴朝男风盛行,男子与男子之间也该适当避嫌,尤其如今他已经知道李熠喜欢是男子。
而那日在李熠追问下,他也算是勉强承认自己喜欢男子。
确切说,他什人都不喜欢,但天生取向却是不可否认,这点在他少年时便很清楚。
“兄长,孤给你擦背吧。”李熠拿块布巾,脸坦然地挪到十方背后。
十方失笑道:“殿下方才还同三殿下说要避嫌呢,怎转脸就过来?”
裕兴给他备好换洗衣服,引着他便要去浴房。
谁知屋外刚凑过来三皇子闻声忙上前朝十方道:“兄长,也热,咱们块去沐浴吧!”
“园子里又不是只有间浴房,你这大个人不懂什叫避嫌?”李熠不知何时过来,把将三皇子从十方身边扯开,用目光冷冷地瞥他眼,算是警告。
三皇子缩缩脖子,小声道:“大家都是男子,有什可避嫌!”
“你走不走?”李熠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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