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乘三皇子原本就性子活泛,今日偏偏与李熠这“锯嘴葫芦”待在处,路上憋得够呛。
“二哥,你是不是担心皇祖母在兄长面前,戳穿你真面目?”少年笑吟吟地问道。
自十方回宫那日被李熠“严肃”警告过之后,三皇子这些日子里丝毫不敢“胡作非为”,可是把自己憋得够
“这说来,殿下与陛下倒是不大样。”十方闻言道:“殿下如今性子软不少,不像幼时那锋芒毕露。他没陛下那多心思,又不爱与人计较,如今反倒生怕他吃旁人亏。”
吃旁人亏?
太后闻言表情十分复杂。
她虽然平日里潜心礼佛,很少在宫中走动,但她对自己孙儿多少还是解。
再说,太子是什性子,不止是她,整个宫里也没人不知道吧?
暗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陪李熠散散心。
启程当日,太后将十方叫到自己马车上。
李熠不敢和太后抢人,只能勉为其难和三皇子同乘。
两位公主则在另辆马车上。
“哀家听闻这些日子熠儿日日都粘着你,倒是扰得你直不得清净。”太后脸慈和地看着十方,笑道:“你倒是同哀家说说,这次回宫觉得熠儿可有变化?”
十方竟然会真情实感担心太子吃旁人亏?
“十方……”太后拍拍十方手背,语重心长地道:“你就是太惯着他,幼时便是如此,他要什你就给什。如今他长大,你可不能再纵着他。”
十方淡淡笑,心道自己如今也没什能给对方。
他唯能做,大概就是在出家前尽量多陪陪李熠吧。
另辆马车里,李熠直拧着眉头不做声。
十方淡淡笑,向来冷清面上不自觉染上些许柔和,道:“殿下性子不大合群,幼时便很孤独,如今长大似乎也没什变化。”
太后点点头道:“熠儿性子随你们父皇,他幼时也很孤僻,直到长大都冷冰冰,不爱与人交往。直到后来遇到皇后,他性子才软和些,不过对待旁人也依旧不怎有耐心。”
十方听太后提起帝后两人往事,心中不由有些感慨。陛下在遇到皇后时,那孤僻性子才算是彻底被治愈,可李熠婚事迟迟没有着落,也不知道要等到什时候……
“哀家记得,你们父皇在刚遇到皇后那会儿,惯会骗人。”太后念及往事不由面带笑意,又道:“皇后性子坦荡,没他那多小心眼,估计没少被他哄骗。”
这些年过去,帝后感情直很好,太后嘴上这说,但话里话外却都透着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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