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许久没睡过这
软
“太子殿下幼时心思很是敏感，爱哭，后来皇后给他取名字时，便特意选
个‘熠’字，希望他余生都能明亮如火。”十方开口道。
霍言声闻言挑挑眉，根本不敢接茬。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背后讨论太子幼时爱哭
事情！
“你是殿下身边最器重和信任人，往后……要看顾好他。”十方道。
十方说这话时候，声音莫名带着几分落寞，霍言声转头看向十方，不知为何竟从中听出几分“托付”感觉来。
五年前……正是他离开皇宫去清音寺修行时候。
那
年，太子十三岁，十方十八岁。
两人自幼起长大，算起来那还是第次分开。
只是谁也没想到，十方再回宫时，竟已过五年之久。
这五年时光，他和太子之间终究是隔许多东西。
做下属还能扒开太子嘴去问？
裕兴原本就战战兢兢，闻言心里越发没底。
霍将军是太子心腹，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个小小内侍，要在太子眼皮子底下伺候十方，那不是分分钟都要触太子殿下霉头吗？
另边。
十方从帝后那里出来时候，天已经擦黑。
“十方师父若是惦念殿下，往后可以多来宫中与殿下团聚。”霍言声半是客气半是试探地道。
十方闻言没有回答，只淡淡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
回到东宫时，太子正在书房与人议事。
裕兴早已等在偏殿，见十方回来便迎上去。十方见到“熟人”还挺亲切，只不知为何裕兴看起来面色不大自然。
十方依着在清音寺时习惯，天黑就沐浴完睡下。
“这些年你直跟着他，他过得可快活？”十方问道。
霍言声闻言怔，没想到十方竟会问这样问题。
这世上无论是父母兄弟，亦或是至交亲朋，能真心惦念个人过得快活不快活人，通常都寥寥无几。
“殿下他……”霍言声顿顿，尽管知道不该在旁人面前议论太子事情，可面对眼前十方，他却说不出敷衍话。于是他压低声音，回答道：“不是很快活。”
十方闻言略有些惊讶，这答案有些出乎他意料，却又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帝后原打算派人送他去东宫，没想到太子已经差霍言声等在殿外。
十方今日在太子面前见到过霍言声，早已知道他是太子亲随。
“你跟着太子多久？”两人回去东宫路上，十方开口问道。
“算起来得有快五年吧。”霍言声道。
十方闻言淡淡笑，清冷俊美面上闪过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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