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船身猛地震颤
下，顾重阳才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系统全频道播报：“前方已抵达华纳，请各位乘客做好降落准备，系好安全带……”
不知不觉，已经到
他
通讯器被砸坏，也不知道在房间里枯坐多久。
期间外面传来护卫声音，说是把吃和水放在门口，顾重阳连头都没抬下。
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意识渐渐昏沉。
恍惚间，又想起小时候阿宥对他招招手，让他过来吃糖。
但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真实发生过，还是他凭空想象出来。毕竟在他很小时候，阿宥就已经不在。
顾重阳从小就不知道什
是喜欢事，什是梦想，什是追求。
但是师远洋在和他说起机甲时候，眼睛里光芒比窗外银河还要璀璨。
那种明亮是刻在骨血里。
那是他热爱事业，是他梦想，他追求。
凡是他喜欢东西，就算拼命，顾重阳也想亲手送给他。
头汗，手还在微微发抖。
他弯腰捡起地上被随手扔到边枪，挥挥手让众人散去：“没事，都散吧，别围在这里。”
夜巡船上重新恢复平静，尽管这平静像是层虚伪面具，只要点震荡就能撕扯开来。
行星轨迹发生变化，夜巡船转动船身，缓慢地掉个头。
顾重阳回到船舱内，背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下来。
幼年记忆里没有她身上味道，只有无穷无尽酒味、火药味，和训练场跑道被晒干味道。
指甲在手心里越陷越深，头痛欲裂。
阿宥对他说：你要好好活下去。
师远洋对他伸手说：
会带你走下去。
而顾枭在暗处盯着他，告诉他：无论你跑到哪里，都会抓着你起下地狱。
而不是弄成现在这样，让他承受这些本不该承受事情。
他已经在黑夜之中待够久，唯让他黑夜照进丝光亮，就是师远洋。
他身上有所有他不具有品质，阳光、善良、满怀希望，对切事物新奇、美好期许……
顾枭怎能、凭什去破坏他这丝光亮。
他没有资格染指。
舱内没有开灯，他面庞隐藏在黑暗中，信息素像蜿蜒藤蔓般，逐渐充满整个房间。
过许久，他重重地拳砸在地板上，使得整个船舱动两下。
手骨传来阵刺痛，却敌不过胸口痛楚。
——最让他担心事情，终究还是发生，顾枭开始对师远洋下手。
当他得知师远洋被除名时候，第反应就是揪心疼痛——他那渴望参赛，知道后该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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