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是因此,才会时不慎睡着吧。
他想清楚前因后果,微微惊,眼皮跳下,立刻睁开眼,却恰好望进贺顾双正目不转睛注视着他,乌黑如点漆般双眸里。
“子……子环……你……”
贺顾笑得阳光灿烂,把手里直握在掌心茶杯递过去,道:“珩哥醒?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出来。
怎……怎连这样也画,珩哥真是……真是……
页页翻完,最后张,却不再是他个人——
贺顾定睛看,这张视角……却好像是站在京城城北宣华门下往下看情形,画中城门之下,已然覆皑皑白雪,厚厚积雪盖住路向北官道本来模样,只剩下片白茫茫,而雪地上渐渐行远人马、辎重则点点从近到远,从个个活生生身着甲胄人、变成小小黑点。
竟是……竟是他出发前往承河那日。
贺顾捧着那本簿子,就这呆呆怔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把那本簿子合上,抬头看向对面还未醒来裴昭珩。
时心间千般念头,话到嘴边,却尽数消弭,再也说不出个字来——
裴昭珩醒转时候,眼还并未睁开,耳里却听到个熟悉、规律又缓慢呼吸声。
他脑海空白会,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等子环看图纸时候,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却不小心寐着。
昨夜临时叫人,道去吏部调那赵秉直二十多年前旧档,翻到临近后半夜才找着,天已快亮,便索性换朝服往崇文殿去,并未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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