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雅听见贺顾醒,倒也不是很意外,只点点头,便在榻边坐下替贺顾切起脉来。
倒是那头征野,裴昭珩本来只是瞥他眼,却发现征野神情十分古怪,大约是听见贺顾醒转,他看着榻上贺顾,眉目间既有些按捺不住喜意,又好似莫名有些心虚,发现皇帝再看自己明显吓跳,赶紧转开目光,咽大口唾沫。
裴昭珩正觉古怪,那头颜之雅却忽然站起身,满脸喜色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裴昭珩闻言,眉目微微展,虽然他早就知道那道士神通广大,子环身上毒多半已经无碍,但是总还是要从颜大夫这里得到确认,才能彻底心安,道:“毒既解,那便再好不过,不知子环伤势该如何调养,可有什要留心之处?”
颜之雅连连点头,满脸认真附和道:“不错不错,侯爷身子,确是要悉心调养,毕竟这顿折腾下来,就算这孩子再福大命大,咱也该小心点兜着,可不是哪个娃娃,都能像福承公主那样女中豪杰、那般皮实。”
来……"
他语罢,看看那头斋儿小心讨好着希冀目光,知道他在惦记着什,又道:“……车马你先备着,去和承微他们说声,晚上日落,朕便动身回京。”
斋儿闻言愣——
……日落才回去?
……好吧,今天皇上能回去,他也该知足。
裴昭珩听得微微怔,半晌才回过神来,瞳仁缩,涩声道:“你……你说什?”
斋儿不敢再讨价还价,赶忙应是,转身小跑着请颜之雅去。
裴昭珩转身回营帐里,目光落在还沉睡着贺顾脸上——
子环想是累着,虽然直昏迷,却并没有怎好好歇息到,昨日里裴昭珩睡得并不踏实,几乎每隔个刻半刻,就要醒来会,非得确定那头子环睡得沉稳安好,他才能把心揣回肚子里去再度入眠,好在子环沾枕头就着,睡得十分沉,裴昭珩心中这才稍稍宽慰些。
颜之雅来很快,约莫不到半柱香功夫,便背着药箱跟着斋儿进帅帐,只是来倒不止她个,还有征野。
征野自小跟着贺顾长大,也是过命交情,又是颜之雅夫婿,他来裴昭珩倒也没叫他出去,只道:“昨夜里子环醒,劳驾大夫瞧瞧,黑香君毒可已经去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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