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会,道:“如今,即便……即便朕……朕如今已为咱们珩儿……你还是无法放下当年事吗?”
陈皇后淡淡道:“天寒风大,陛下还是快回宫去歇息吧,不要再提这些经年旧事,臣妾记性差,如今也早已记不得。”
皇帝道:“你若是真记不得,为何还与朕置这多年气?当年……朕也是无奈之……”
陈皇后却仿佛被踩什痛脚,忽然急急喘两
虽然“长公主”薨,但如今贺顾名义上还是驸马,自然理当去探视老丈人,只是他进宫两回,却也没得进寝殿里去,每次都是在外头问个安,便被王内官打发走。
也不知道里面皇帝究竟是个什情况。
只是想想如今太子已然蔫菜,皇帝多年心病陈家也已收拾,他实在没有别理由再装病,想来这次,应该是真病。
贺顾便由衷有些替他担心起来,不说别,起码当初不是陛下赐婚,他和三殿下也不能有今日缘分,虽说好像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但做人嘛,还是要知恩图报。
所以即便回家裴昭珩和他说不必再进宫,贺小侯爷却还是契而不舍去第三回。
明,皇帝这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有眼力见,自然不会去催,没眼力见,该死也都死。
立不立也就那回事,反正朝堂上下有眼睛都知道,陛下属意继位人选是谁。
贺顾如今做十二卫统领,虽说十二卫都是精锐,人数有限,真算起来管着并不如他在阳溪做个小小偏将管着人多,但十二卫统领是什位置?
天子亲卫之首。
这回,便让他撞见个热闹——
皇帝终于不在揽政殿,而是宿在陈皇后芷阳宫里。
只是贺顾还没请宫人通秉,便听见屋里头传来声瓷杯砸在地上,摔四分五裂声音。
皇帝声音少见显得有些不安:“阿蓉,你……你还在怪朕吗?”
陈皇后声音十分淡漠:“臣妾不敢。”
这已算是高升。
且十二卫在京畿防务中虽不及五司禁军紧要,但也是不可忽视股力量,贺顾就差把恪王党三个大字写在脑门上,陛下还把这紧要位置交给他,什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只是太子废,皇帝却不知怎,忽然发病,卧床病不起。
许是之前宫变那次确实落病根,就算给颜之雅治好,但毕竟也不是青壮年人那结实身子骨,而再再而三折腾也能恢复如此,活蹦乱跳。
朝务便由议政阁和恪王、忠王暂理,批红之权则是直接交给裴昭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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