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崔氏,她毕竟什也不知道,她是无辜……
与王老大人、王老夫人、王家大哥夫妇和凝儿家道别,又与沉默着王沐川、崔氏道别,贺顾站在门前却终于没忍住,还是叫住崔氏。
“二嫂……留步!”
王二哥酒显然已经醒,只是也不知道有几成是被池边晚风吹、又有几成是被三殿下吓……
但他却也再不敢对上贺顾眼神。
……其实发生今天这种事,贺顾也很尴尬,因此不用对上王二哥眼神,他心里倒也暗自松口气。
……至少三殿下在旁边瞧见,总不会还能不高兴什吧?
只不过王家人临走前,贺顾没忍住打量下那位刚刚与王沐川新婚崔家小姐。出今日这出,虽说绝非贺顾所能预料、也绝非他所愿,可他心里却还是免不对崔氏产生点愧疚——
酒,便这被惊得醒大半。
贺顾:“……”
场面度十分尴尬——
贺小侯爷觉得很憋屈。
他自问从三殿下叫承微叫走,他转身走到池边遇见醉鬼王二哥,拢共也不过会功夫,却全是猝不及防始料未及突发事件,压根儿没时间让他反应过来。
他倒希望方才是自己误解王二哥意思,可是话都说到那个地步,再想自欺欺人却也难……
贺顾当然知道,王二哥与崔氏婚姻,也并不是他们两人能决定,显然王二哥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他不可能为个已经做驸马年少同窗抛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可能如贺顾样头扎到天子、或者是扎到别什人面前,扬言此生不娶——
王二哥仍有王二哥志向和抱负,贺顾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世上最解他人,可他却也敢笃定,王二哥绝不是会那样做人。
其实当年,自己也没说错——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自己都还没消化今天这过大信息量,转头便被三殿下将他和王沐川在池边逮个正着——
他和王二哥……分明什也没有,不过就说几句话,可三殿下来时抓着王二哥看人家那眼神,最重要是后头看着他那眼神,却……
唉。
总之自回席上去,到日头西斜散贺诚庆功宴,三殿下都再也没拿正眼瞧过他眼。
这下便搞得本来诸位宾客尽兴而归、贺顾这个主办人也该欢欢喜喜庆功宴,他却只能心情复杂收尾,强颜欢笑送走外祖言家老夫妇两个、又送走依依不舍——不过是对小侄女儿依依不舍、逗着双双玩个不停、试图叫她叫自己声姑姑贺容,还有王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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