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川却不叫他说完,也不让贺顾转身去叫人,把拉住他手腕,低声道:“可不是味叫你忍气吞声,她是你继母……你父亲当时又宠爱她,若你不顾切将她告上衙门,汴京府会否审这个案子还未可知,你父亲便会第个护着她,届时不仅她毫发无损,此事传将出去,对你名声只会有损无益……是有别办法……子环……是有别办法…………”
贺顾这次终于听明白他在说什,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转身拍拍王二哥肩,无奈道:“当二哥在惦记什,原来都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事,这些事早忘完,哪里还记得?又哪里就会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屁事记恨二哥?二哥不必解释,过便过,……”
王沐川却低着头沉默会,道:“子环当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贺顾愣,半晌回过神来,不由得暗自琢磨,心道原来他年少
,道:“子环,从前……你从未骗过,可自你随你父亲去趟承河回来后……你……你便再未似从前那般……”
“直想问你,你后头诸般疏远……可是在怨?当初……当初你问如何处理你继母之事,说要把她告上汴京府衙门时……劝你稍作忍耐……”
贺顾听得怔在原地。
王沐川说这些事……他倒确还真有印象,但实在是太久远太久远,这世他重生后,便已经在随贺南丰自承河回京路上,所以王沐川说这些,真论起来已经是前世许多年前事,他早便只模模糊糊记个大概,若不是今日听他提起,怕是连这点映像,也要随着时间流逝点点消失。
贺顾道:“早不记……”
王沐川却忽然声音干涩,疾声道:“你不要骗!”
贺顾被他吓跳,傻在原地,顿时忘自己要说什。
王沐川道:“你当时年纪还那样轻,就算武艺过人,就算有你爹护持,可……刀兵无眼、承河又是何等苦寒之地?夷人虽不敢大举侵袭,犯边扰民却从未停过,和他们交手远不似你与家中长辈、父兄切磋那般总有余地回旋,你同长大,如何能不担忧?你却不听劝……硬要犯险,连声招呼也不和打……便走……难道不是恼,觉得为你继母说话,劝你忍气吞声?”
王沐川越说越急,说到后头,脚底不由往前挪两步,点点逼近贺顾。
贺顾心头莫名浮起点不祥预感,此刻眼前这个王二哥实在有些古怪,他咽口唾沫道:“不是……二哥,你喝醉,你先冷静下……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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