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听得愣愣,也不知道他俩在打什哑谜,那刚才还颠颠小胖子就成这副模样,却听裴昭珩道:“可以。”
贺顾惊,正想劝三殿下别这快就被陈家这小胖子花言巧语给忽悠,却见裴昭珩缓步行到那匍匐在地小胖子面前,神色冷淡蹲下身抬起他下巴,道:“不过,表弟还是回家好好和舅舅解释清楚——良禽可以择木而栖,但却也只有双脚,若想要这头叫你来烧本王热灶,那头自己又不忘烧着大哥冷灶,分明只有双脚,却要掰成两半用,小心日后可不要着不慎跛足,连站也站不起来。”
陈泉声被他攥着下颔捏生疼,目光却被迫正对上那双冷冽桃花眼,时惊得险些忘呼吸。
,定清楚为什,对吧?”
裴昭珩没有答话,只是目色淡淡看着他。
陈泉声倒也不急,只道:“皇上和王爷表哥都想办,却时半会不能办成那件事——有法子帮你们办成。”
贺顾心中动,道:“……你要什?”
陈泉声沉默会,忽然“噗通”声跪在裴昭珩面前磕个头,他这个头磕十分结实,抬起头来额上原本白嫩皮肤,已然淤青片。
“倘若他日表哥得权,泉声恳请表哥……勿要赶尽杀绝,好歹……好歹念在姑母份上,莫诛陈家九族。”
裴昭珩垂目淡淡看着匍匐在地陈泉声,半晌才道:“即便你不相助,此事本王也可办成。”
陈泉声身上肥肉颤颤,道:“表哥意思,泉声明白,但是若有相助……便可省却许多不必要杀戮、不必要麻烦……”
裴昭珩道:“这些年来,陈家和大哥无故造出杀孽和麻烦,难道便少吗?”
陈泉声却还是闷声道:“恳请……恳请表哥看在姑母份上,不要赶尽杀绝,日后泉声愿为表哥肝脑涂地、以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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