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言老将军才嗓音嘶哑
问
句：“顾儿他当真……”
顿顿，却又不说下去，道：“便再没有别法子
……？”
颜之雅摇头道：“没有，再拖下去，怕就要出人命。”
又道：“
也并无十全把握，敢保证这
“此事再瞒着您二老……也是不能，且如今还有个要紧主意，需得管事人来决断，关乎小侯爷和他肚子里孩子性命，这法子用是不用，只能由您二老拿个主意。”
言老将军显然也没反应过来，那张皱纹横生皮肤后两眼有些茫然。
“姑娘方才意思……是说顾儿……顾儿怀孕？”
颜之雅道：“里头躺着正是小侯爷，这样事，怎敢欺瞒二位。”
兰宵沉默会，也回过神来，心知颜之雅做得确没错，眼下再想瞒着言家二老已是不可能。
情形如何？这孩子生产怎也不出声，可是人手不够？要不要再去请两个稳婆来？”
颜之雅摇摇头，道：“不是稳婆缘故，人手是足够，只是……”
她心中稍叹口气，掀起眼睑看看天，心道，小侯爷，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你可别怪在你外祖父母面前转头便卖你啊。
言老夫人道：“只是如何？”
颜之雅道：“还请老夫人屏退闲杂人等。”
便拉住想插话征野，朝他微微摇摇头。
颜之雅道：“到底是怎回事，眼下不是细说时候，将军和老夫人只要知道，侯爷现在难产，他方才出血有些多，再这拖下去，肚子里孩子难保不说，侯爷性命也……”
言老夫人虽然还是无法从自己亲外孙竟然像个女人样怀孕生子——这事里回过神来，但还是立刻捕捉到颜之雅话里重点，颜之雅医德他们老两口是信，知道她必不可能拿这种事诓人，不由颤声道：“什？那……那顾儿他眼下……这究竟……究竟该如何是好啊？”
颜之雅道：“开腹取子。”
此话出，廊下片静默。
言老夫人闻言虽有些不解她要说什，但她信任颜之雅医术和人品，还是依言把那些跟着无关婆子丫鬟叫出正院。
颜之雅见状，咽口唾沫，这才低声道：“侯爷直神志不清、昏迷不醒，自然是叫不出声，他眼下顺产怕是不能，只有个法子可行。”
颜之雅此话出，不止呆怔在原地言家二老，便是兰宵和征野都瞳孔骤然缩紧，傻在原地。
也不知过多久，言老夫人才颤声道：“你说什？是顾儿他在里面……？”
颜之雅沉默会，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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