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道:“既然如此,速设粥场,最迟日便必须搭设好。”
钱知县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顿时耷拉下脸道:“日?这……这怎来得及啊,们阳溪只是个小地方,衙门里人手不够,这样多流民要救济,那点存粮也支撑不多久啊,王爷,您说您……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裴昭珩淡淡看他眼,道:“钱大人进来说话,本王有话要问你。”
语罢便转身进驿站大门。
钱知县见他如此,心中不由得咯噔声,可是不跟进去又不行,只好心中打着鼓、心不甘情不愿跟进去。
些人都是面黑心狠惯,哪里顾得和流民们好好解释清楚?
他们来势汹汹,时惊着附近流民,这些人人数不少,不是衙卫们时半会都能驱逐得,不知谁见钱知县半刻功夫前从这驿站出来,又得消息说驿站里眼下歇着京中来位王爷,时起哄煽风点火,这伙流民害怕被赶出城去,便都聚到驿站门前,要那京中来王爷给个说法,为他们留条生路。
虽然事发突然,拢共也不过短短片刻功夫,裴昭珩却已经把事情经由猜个八九不离十。
“本王是叫你想个章程,好生安置流民,何曾叫你把他们都赶出城去?”
钱知县膝盖软,扑通声跪下就要磕头,却被裴昭珩让承微拦住,他只好苦着脸道:“下官……下官并不曾要赶他们出城,只是叫衙卫们…
贺顾见状,心知去年江洛水患,那时三殿下奉命去江庆、洛陵治过灾,这种事三殿下已是有回经验,想必和这些见死不救、阳奉阴违地方官打交道他也已知道门路,眼下多半就是要敲打整治这个不知好歹老头。
别不说,就连贺顾个武官都知道,大越朝各地州府道衙门,都有自己粮仓,每年户部要清查粮仓存量数额,以防荒年水患无粮可赈、激起民变,钱知县若要说点余
…将这些流民安置在城西罢,谁知他们不但不遵从衙门安排,竟还聚众闹事,真是胆大包天……”
裴昭珩道:“安置在城西?既如此,百姓歇息之处,还有粥场,知县可设好?”
钱知县嘴唇喏喏两下,却半天没发出点声响,过好会才道:“……还……还不曾,但下官立马就会叫人安排,最多不过七日!顶多七日便会安排好!”
裴昭珩寒声道:“七日?那这七日,知县便打算就让这些百姓等死不成?如今衙门里可还有存粮?”
众目睽睽,钱知县说有也不是、没有也不是,半晌缩缩脖子,只得小声道:“还有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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