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雅顿顿,把方才那副“安胎药”药方翻到边,闭目沉思片刻,立刻又重新执起笔来,落笔又写张药方,这次她落笔如飞、写十分快,龙飞凤舞,没几个眨眼功夫就写完。
她拿起药方来吹干墨迹,铺在还怔愣着贺小侯爷面前,食指指节敲敲药方,肃然道:“侯爷,你想好,如今……您这喜脉已有快三个月,身子拖不得,总得有个论断,否则拖得久以后若侯爷再想落掉,那就难,方才那副药侯爷若是不愿意用,便只
愈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事。
颜之雅沉默会,道:“……上次侯爷来时,也很惊讶,是以时不敢轻下断言,但侯爷走后,这些时日特寻些书来翻过,男子有孕……虽然听着怪诞不经,但其实也并不是毫无根迹可循,前朝医圣华九通流传下来《九通医经》上就有过记载,说是南疆越林有户人家,家中男子能与女子般如常作母体生育,当时向被引为怪谈,华医圣听闻传言后见猎心喜,远行千里只为考为何这户人家男人也能怀胎生育……”
颜之雅把这桩奇闻说得愈发怪诞,征野便愈发忍不住听得入神,再加上这事又与他家侯爷有关,免不得就上几分心,忍不住连连追问道:“那后来……后来呢?华医圣查清楚吗?为何这家人男丁可以怀胎生育?”
颜之雅答道:“此事《九通医经》中记载,说是那户人家男丁,体内除却男子那套家伙事,又同时有女人……咳,总之……可以理解为……他们并非只单纯是男子,而是阴阳体,雌雄共生,不能以常理论之。”
贺顾听她这样说,顿时吓得脸都快绿,半天才好险绷住没变颜色,只声音有些不稳道:“……所以,他们是阴阳人?可……可是货真价实爷们儿,身子以前也好很,从来没有哪里像过女人,为何如今却……”
颜之雅摆摆手,道:“只是说,男子怀孕这并非没有先例,会这样导致侯爷身体产生异常可能性很多,并不是说侯爷就和这户人家男丁样,定是雌雄共体,意思是,虽说是原因不明,但……但侯爷身子,现在瞧着……侯爷身子…
…它确就是有喜。”
贺顾:“……”
征野:“……”
颜之雅心横,暗道尴尬就尴尬吧,她相信以自己眼力和医术,绝不会看错,眼下小侯爷肚子里若还带着个,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侯爷再继续这样做缩头乌龟,总得有个决断,不然岂不是害孩子、又害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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