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朕之所以叫你入宫，除
另有
事交代给你以外，也是想私下里亲自和你解释，怕你多心。”
“朕并非有意磋磨于你，才让你去干这样
差事，只是如今未到时候，顾儿还需替朕、也替朕珩儿，受些委屈，还望你能体恤朕难处。”
皇帝叹口气。
“你如今年纪还轻，虽然出身将门，毕竟没受过什
历练，这些事朕原不该压在你肩上，只是如今……如今，朕却
道家炼制这些个丹药，虽也有可暂时振续精神，但人身子精力有限，吃这样掏空身子底子丹药，早晚有日是要受其所害。
虽说有人不知道，可是贺顾也是亲眼看过京中那些王孙公子，纨绔子弟吸食某某散、某某方类所谓灵丹妙药，以求在妓馆勾栏里争个高下，他们也都说那是找得道高人求来丹方，可最后马上风死也有、整日面黄肌瘦，年方二十来岁就搞如同五六十样苍黄也有……
可见不是什好玩意。
贺顾正不知该如何劝劝皇帝，却听皇帝道：“此次拔用，朕想调你去昆穹山下处小营，做个粮饷兵马使。”
贺顾怔。
谢陛下挂怀，只是风寒罢，没几日就好，并不要紧。”
皇帝道：“朕听忠禄说，今日瞧见你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你是习武人，平日也都生龙活虎，身子向好，可见病不轻，年轻时得病可不要小瞧，需得好好养着，别等落下病灶，以后老才知道后……咳咳……知道后悔。”
贺顾微微怔，抬头去看御座方向，忍不住道：“陛下，您……”
皇帝道：“朕没事，只是嗓子有些干罢。”
然而语罢没多久，便又咳咳咳起来，这次咳得颇为急促，尽管皇帝显然有意压制，却仍然足足咳半晌，贺顾听见那边传来皇帝开合什木匣子声音，又听他咽口水，过会皇帝才终于不再继续咳嗽，缓过劲儿来。
昆穹山下……处小营？
那是什鸟不拉屎地方？
粮饷兵马使……
那还真巧，上辈子是粮饷兵马使，这辈子又是粮饷兵马使……
贺顾道：“臣愿遵从陛下吩咐。”
贺顾心中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上世皇帝驾崩时，他在京外，太子只说君父是天寿不永，有病灶难以医治，这才去，难道……难道便是因着这咳症？
再联想到方才皇帝似乎吃什东西，和那几个出宫去道士，贺顾心中不由得愈发肯定——
陛下难不成叫道士入宫炼丹，在吃什虎狼药续寿延年不成？
他不由微微有些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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