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侯爷可以说是打赢宁四郎个,便劳永逸、省却许多麻烦,只是他如今在京中毕竟也是个惹人注意、十足打眼存在,方才他上台比武,台下就有不少人奔走相告来看热闹,此刻有许多本不想打北三这三座擂台人,也都聚集在此,见他和宁四郎切磋,难免都有些手痒起来。
果然内官话音落下没多久,便有个青衫公子,使轻功跃上台来,贺顾定睛看,却原来是个二十岁出头,相貌姣好到几乎不输女子、多多少少有那点阴柔意思、唇角含笑、腰间挂剑公子哥
贺顾无语片刻,道:“你怎还真叫。”
宁四郎憋红张原本凶神恶煞、胡茬丛生脸,显得有那几分滑稽,道:“愿赌服输,小侯爷方才说没错,既然叫你输叫好哥哥,那输自然也是要叫你好哥哥。”
顿顿,又偷偷瞥贺顾眼,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况且……况且侯爷这般武艺,四郎也是叫得心甘情愿。”
贺顾登时被他恶心起身鸡皮疙瘩,连忙收手中大刀,长靴在宁四郎背后蹬脚,牙酸道:“行行,你快下去吧。”
宁四郎从地上爬着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灰土,抬眸看着贺顾还不愿意走,只双眼放光道:“果然是汴京俊杰第人,宁某心服口服,日后侯爷拔官到承河,还请赏脸,到承河去找侯爷喝酒!”
虽说军中向是谁拳头大服谁,但男人毕竟都是好面子动物,也实在罕见宁四郎这样混不吝,遭人喝倒彩、哄笑也不介怀武痴,虽然只是场短短切磋,他却似乎是真被打服,下场时竟还有些不舍,颇有点步三回头意思。
贺顾与宁四郎比试擂台是北二台,台下摆着张小案,有内官坐在案前,见宁四郎落败,记载好胜负,才朗声报道:“北二台,原擂主,宁浪败——新擂主,贺顾——”
“可有人还要挑擂?”
贺顾来其实很赶巧,北边这三座擂台,都是拔用新往承河大营将官、以及承河以北、更荒凉、苦寒之处戍守营卫,肯去那边吃苦勋贵子弟,其实并不太多,倒是本来家中就世代戍守北境、在那儿生根繁衍武官世家,会有子弟特来比武拔官,以谋个名正言顺、天子钦点出身,日后立军功也好引起皇帝注意,能更进步,比如方才那位宁家四郎宁浪,便是如此。
只是宁四郎悍勇,方才已把北二台打擂者给收拾个七七八八,眼下贺顾又收拾他,还想要挑擂人,不免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几分本事,能否与之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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