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正要回答是啊是啊,这辈子就是只瞧得上长公主个女子,也只有她个妻子,却听王沐川道:“……可你与她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不过相处短短段日子,想必也是貌合神离,长公主殿下并不爱慕于你,心中更不曾如子环爱重她那样爱重子环,你这般为公主沉湎于过去,难道便真值得吗?”
贺顾微微怔,奇道:“……你怎知与长公主殿下没有夫妻之实?”
贺顾是真很费解,他仔细想半天,这小半年他也没怎和王二哥见过面啊,就算见面,也都是点个头就走,
王沐川叫两声,却始终不曾得到回答,只瞧见贺顾抓着刷子不住傻笑,也不知想到什,竟乐手下力度都失轻重,直戳那马儿不停打响鼻,王沐川忍无可忍,只好以从未用过音调,拉大嗓门十分有辱斯文喊声:“贺子环!”
贺顾被他唬跳,差点没吓得把手里马刷扔出去,回过神来便道:“二哥你那大声做什,吓死人。”
王沐川道:“叫你半天,没点反应,怎,如今都与圣上请过命,才知道后悔不成?”
贺顾莫名其妙道:“后悔什?”
王沐川沉默会,才道:“知你重情,但长公主殿下毕竟已逝,你与她也阴阳两隔,你还年轻,眼下尚且未及弱冠,往后余生还有几十年,如今只图时意气,便这样草率决定,就不曾想过以后孤苦人,你若后悔,该怎办?”
贺顾奇怪睨他眼,道:“不续弦归不续弦,不续弦也未必就余生孤苦啊,家中弟妹都懂事得很,也还年轻,往后诚弟、容儿成婚,他们孩子便是孩子,贺家爵位也不是无人承继,何至于就像二哥说那样凄惨?”
又道:“且二哥如今都已弱冠,不也还没成婚,瞧二哥过得不是挺好,也没见你就孤苦到哪儿去啊。”
王沐川被他这话杠时失语,半晌才蹙眉道:“你与,这……这岂能相提并论,说孤苦,那是等你老以后,到时候……”
贺顾听得头疼,暗想怎二哥和征野学个模样,连忙打断他道:“哎行行,别念经二哥,自己心里清楚,又不是傻,自己做决定,也想好出路,来日也必不后悔,你就放心吧,二哥好意也心领。”
贺顾表现油盐不进,王沐川也拿他没办法,只那双死鱼眼言不发瞅着他,他瞅半天,直瞅贺顾背后发毛,正要问他怎,王沐川却忽然冷不丁来句:“子环……便这样放不下长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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