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指尖那枚棋子掷回棋盒里,发出声脆响,叫声屏风外还跪着人:“伯常。”
屏风外人叩头道:“属下在。”
“你就按照孤之前吩咐你,去做吧。”
纪伯常闻言,背脊僵,他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劝道:“这……殿下,三思啊!”
太子道:“怎?怕,孤跟你担保过,这事最后查不到你头上,孤必保你周全,你还怕孤骗你不成?”
孤叫人去太医院查过,并不曾惊动给姨母看诊御医,只翻药房出入记录,虽姨母药方都收在档里,轻易查不得,但扣除各宫其他药材开支,最后剩下那几味每个月都要定时采购药材,孤已问过大夫,都是些安神养息、止惊散悸好药,且药房采购这些东西时日不短,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快有十年。”
岳怀珉愣愣,半晌才道:“这说……皇后娘娘……”
太子沉默会,忽然有些嘲讽低声笑笑,道:“不错,便是姨母疯……这多年,父皇为她,不惜瞒着全天下,瞒着满朝文武百官,甚至不惜叫亲儿子男扮女装为姨母遮掩,就生怕有朝日,姨母会做不成他皇后,父皇对姨母还真是情深意重、片苦心啊……”
岳怀珉甚少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愣愣,但很快他就捕捉到太子话里关键词,惊道:“殿下……您……您说什?男扮女装……谁男扮女装?这……这……”
他话说半,又忽然想到什,猛地顿住,瞳孔缩,道:“您是说……三殿下……长公主……他们……他们……”
纪伯常急道:“殿下误会,殿下有恩于伯常,伯常为殿下便是九死亦是无惧,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可是这事陛下定然是知晓,甚至可能就是陛下授意,旦咱们真这样办,就算皇后娘娘坐不稳正宫之位,可陛下也会猜出来是殿下所为啊,届时殿下和皇上父子之情,就真再无挽回余地,卑职恳请殿下三思啊!”
岳怀珉虽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但听纪伯常此言,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道:“殿下,您……您要
岳怀珉也不蠢,旦往那个方向想,很快就明白太子话里意有所指是什,他几乎被这个猜想震惊失语,嘴唇喏喏片刻,良久,嗓子眼里才好不容易挤出句话。
“这……这怎生可能,天呐……”
太子脸上笑意渐渐敛去,他重新捻起枚碧玉棋子,那棋子在他指尖灵巧打个转——
岳怀珉终于缓过来,他忍不住咽口唾沫,小声问道:“……那殿下打算怎办?”
太子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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