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他甚至想不过来。
贺顾沉默
会，低声道：“许是
也盼着殿下……可堪为帝吧。”
前世他帮着太子做太多亏心事，*臣也杀、忠臣也杀、纯臣也杀、佞臣也杀。
若是他重生前
那个世界，百年之后，国朝江山不再稳固如昔，那少说也有他五分罪责。
他这句话说声音极低，可裴昭珩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日子他天天在京中铺子里打转，看来三殿下也是看在眼里，他果然是瑜儿姐姐亲弟弟，聪慧非常，便是那日在京郊庄子里，他推说是为姐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殿下如今也看出不对劲儿来。
贺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破绽，叫他看出不对，但他倒也不惊慌，毕竟叫三殿下知道……自己有意帮他，这是迟早事。
贺顾扶着廊柱，转过头回眸看裴昭珩眼，这次酒是彻底清醒，只是微微笑，道：“殿下聪明绝顶，何必再问？”
裴昭珩道：“……你为何要帮？”
贺顾十分坦诚大喇喇道：“殿下是亲小舅子，不帮殿下帮谁？”
不过他后脑勺因饮酒之故开始微微发昏，伸手扶扶游廊门柱，道：“那要是没什
事，就先回去，殿下也好好休息吧。”
没再提男风馆事儿。
他也看出几分，殿下似乎对哪儿不怎感兴趣来。
毕竟他是裴家人，是凤子龙孙，他不愿意去贺顾也不可能绑着他去……
随他吧，只要殿下别再钻牛角尖就是。
裴昭珩：“……”
裴昭珩：“只这个原因？”
贺顾想想，这次他脑海里不知为何走马灯样浮现起许多前世事。
有太子登基后，为封口，将他麾下玄机十二卫中，专司秘报螣蛇卫，三百多人，尽皆诛杀，不留个活口，他从京外得知此事，虽然是快马加鞭，跑死四五匹良驹奔回京来，最后却连兄弟们尸骨都没见到点痕迹……
有江洛水灾，太子和国舅在二地门人幕僚，借赈灾之名敛财，最后东窗事发，被江庆知州上书急奏朝廷，却封书信也没发回京城，那知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却要被推出来顶缸，被不知情皇帝纸震怒圣旨问责、抄家时绝望神情……
贺顾正要回自己院子休息，刚转过身，却又被裴昭珩叫住。
“……子环。”
贺顾脚步顿顿，回头道：“脑袋昏得紧，要回去睡觉，殿下还有什事儿？”
裴昭珩看着他，忽然定定道：“你经营京中产业，打理公主府私产，不止是为皇姐吧？”
贺顾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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