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沉默会,道:“只怕什?”
兰疏顿顿,道:“只怕她在驸马爷身边,也不会
就好像刚才他是去散步赏花,而不是大开大合练剑样。
兰疏见他收剑势,她怀里抱着剑柄,连忙小步跑上前去,将那剑柄恭敬奉上。
裴昭珩脸上又覆盖回那薄薄面纱,他接过兰疏手中剑柄,干脆利落收剑回鞘。
然后看着天际初升朝阳,忽然愣会神,也不知在想什。
兰疏道:“殿下,差不多也该是用朝食时候,咱们回去?”
妾,她原是普通等宫女,再熬两年也能发放出宫去,只这次又被安排来公主府,她又得贴身侍候驸马爷活儿,这个机会与其给旁人,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何不好好把握?
且不说陛下仁厚,公主也不喜欢驸马,更不是寻常那等会妒忌妾室女子,以后她做驸马爷妾,多半也不会被苛待,反而能过上锦衣玉食日子。
便只驸马爷这般相貌人品,京城里不知多少官家小姐都牵挂着,她自然也未能免俗,见面便为其春心浮动。
只是万万没想到,驸马爷平日里,看起来是个粗人、大大咧咧混不吝,此刻却好似眼就看穿她心思,还这冷言冷语相对,就差没明着说,叫她安分些。
驸马爷也太过火眼金睛,又不解风情……
裴昭珩却道:“贺子环呢?”
兰疏愣愣,这才回过神来,子环好像是驸马表字,三殿下这是在问驸马呢,便道:“回殿下话,兰宵早早便去侍候,只是不知道眼下起没。”
她顿顿,不知想到什,副欲言又止模样,却始终没敢开口说出来。
裴昭珩淡淡扫她眼,道:“有话就说。”
兰疏哽,心道每次有话要说,果然都瞒不住殿下,有些小声道:“奴婢……奴婢这话可能有些多心,只不知道,为何陛下,要选兰宵到驸马爷身边伺候,她原来在张贵人宫中,便不是什本分人……只怕,只怕……”
可终究是小心思被戳穿,兰宵当即便觉得无地自容,羞愤难当起来,她两片樱唇喏喏,句话说不出来,张俏丽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贺顾却没再给她个眼神,只径自进校场找他长公主去。
却说校场上,长公主已经换回,平日里那般素净无任何纹样红衣,且是束腰窄袖模样,显然很方便练剑。
最后式结束,长剑被她剑尖向上、在身后提着,走到校场边上。
裴昭珩早晨剑练完,脸上却也未带丝薄汗,甚至连气色也没有点变化,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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