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嘛,就比如当初还信誓旦旦,扬言陛下不会为他和长公主赐婚,却在短短三个月内喝上喜酒,惨遭打脸王家二公子,王沐川。
今日王府来不止王沐川,还有如今已在朝为官王家大哥,王沐泽与弟弟王沐川不同,生面目疏朗,浓眉大眼,他笑着朝贺顾敬酒道:“今日以后,倒不敢再满口子环子环,叫驸马爷你。”
贺顾举杯笑道:“咱们从小起长大交情,大哥还同说这些个矫情话,未免也太没意思!”
王沐泽早知他会是如此反应,也不意外,只哈哈大笑,将杯中酒饮而尽,这才转头挑挑眉,看着自家言不发弟弟,道:“你干什呢,也不响个声,今日是
“瑜儿姐姐,晚些时候,便来陪你!”
裴昭珩:“……”
等他离去,裴昭珩沉默半晌,才抬手道:“兰疏。”
兰疏心知他在要什,连忙闷不做声递过去块绢帕。
她心知三殿下今日被迫做新嫁娘打扮,还要往嘴上搽红点赤,此刻心情定然好不到哪里去。三殿下虽然性情严正寡言,对她们这些下人也向赏罚分明,但泥人儿还有三分土性,要是真心情不好,她们触霉头,难道还能讨得好去?
。
按婚仪,此刻他应该松手,让兰疏送长公主殿下先去喜房。
他这驸马爷,还得张罗应酬傍晚喜宴、招待宾客,有正事在身。
贺小侯爷心知他不得不去,那握着长公主手,却有些舍不得松开,反而指腹还在长公主手心里,微微摩挲下。
裴昭珩被少年那温热指腹,蹭心头莫名微微跳,他忽然把手收回去。
当然大气不敢多喘下,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泥里做隐形人。
裴昭珩接过绢帕,面无表情拭去唇上朱红,始终未发言。
却说公主府尽管建制颇广,在整个汴京城宅邸中都能算上数数二宽敞豪奢,前院里点灯结彩,尽然都还接待不过来,前来贺喜如云访客。
这多人,都要驸马亲自招待,岂不累煞他?
贺顾自然是只招待熟人和贵人。
沉默会,道:“方才不必扶,不过是下车辇,并非站不稳。”
贺小侯爷却没多心,点没听出他这话里有些不快,只嘿嘿笑笑,理所应当道:“总要有人扶,与其旁人扶,倒不如来。”
裴昭珩:“……”
兰疏在旁边垂首低声提醒句:“驸马爷,前面等着您呢。”
贺顾闻言,恋恋不舍看长公主眼,这才准备转身离去,然而还未迈步,却又回头,对裴昭珩露出个阳光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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