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问句,如今是夫人管家,既如此,当初王管事,把娘陪嫁和给蓉儿准备嫁妆单子起要走,这些东西都上哪儿去?”
“娘陪嫁,容儿嫁妆,夫人也该物归原主吧?”
万姝儿怔然,她确实没想到,贺顾要说竟然是这件事。
事情早已过去多年,若不是今日贺顾提及,她怕是都不记得当初有这茬。
毕竟当年言眉若死,贺南丰扶正她做新夫人,府中下人都忙着巴结她,有些事根本不需万姝儿亲自吩咐,便会有人摸着她心思先去做。
容个女儿,之前没有过嫁女儿经验,侯府太夫人又去世得早,他也并不懂得姑娘和小姐们,养在闺中是如何准备嫁妆。
他平素对后宅之事并不解,对贺容即便还算关怀,也只是通过看看女儿近日是胖还是瘦,来判断万氏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贺容倒是直生白胖粉嫩,天比天出落水灵可爱,贺南丰也就越发相信,万姝儿这多年来,并不曾苛待过贺顾和贺容兄妹俩。
他直以为,万姝儿这个后娘还是尽心,可此刻听贺顾娓娓道来,才知道,竟还有这许多他不知道门道。
贺南丰心知儿子虽然叛逆些,却从来是个直肠子,撒谎陷害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
至于现在,整个侯府都归她管多年,她又哪里能记得那死多年短命鬼言小姐,有些什嫁妆?
这便时没答上话来。
贺老侯爷眉头皱得更紧:“指使王管事,要走眉若嫁妆……真有这种事?”
贺顾上辈子在亲爹面前,十分别扭,言大小姐去世后,他心里恼恨母亲尸骨未寒,贺南丰就迅速扶正妾室,看他和万氏腻歪贺顾就反胃,更是句话也不愿再同他说,父子俩见面,也只有阴阳怪气,横眉冷对。
至于受委屈,那更是硬着头皮,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示弱是不可能示弱,打死他也不可能示弱
贺顾说十有八九是真。
贺老侯爷面色沉郁看看万氏,道:“若真如此,你这做娘,也未免太不尽心,这年带着顾儿离京,你不是在信中说,都在为府中庶务奔忙?容儿是长阳侯府唯个小姐,她终身大事你都不上心,既如此,你究竟都忙到哪去?”
贺顾道:“不上心?看不是不上心,夫人是太上心。”
“当年娘过世后,与妹妹年幼,娘嫁妆,也被夫人叫王管事寻个由头,说曲嬷嬷是下人,无权掌管家产,强要走。”
“容儿嫁妆并不是无人准备过,娘生前便直在给她置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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