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母后身体可好,有按时服药吗?”
“按时服。”李嬷嬷知道长公主担心什,又道,“娘娘这些日子未曾犯病,只前些天夜里做梦恹着回,有些受惊,奴婢们精心照料着,如今已没什大碍。”
长公主颈间面纱虽然刚才摘,系带却还挂在耳上,材质上好纯白月影纱坠在颈下,此刻她才把面纱重新覆回面上,动作间微微露出个缝隙,隐约可见修长脖颈上突起喉结。
但李嬷嬷却似乎什也没看见,长公主身边跟着唯个大宫女兰疏也对此视若无睹。
她转身离去,兰疏垂首跟在后面,宫门前直静静候着排宫人立刻也提着暖黄宫灯跟上去,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父亲贺侯爷刚刚从承河平乱归京,是圣上也器重良将,贺世子外祖父又是当年先帝爷在时,有过勤王之功言老将军。世子弓马骑射自小就得贺侯爷与言将军教导,在整个汴京勋贵子弟里,他说第二绝没人敢称第啊。”
“老奴也是听贺世子才名,才会递他画像到娘娘跟前,贺世子往日里名声并无不妥,老奴也不知道他错哪根筋,突然就要往那花街柳巷里钻呀。”
吴公公这番话说几乎是声泪俱下,皇后看都有些不忍,道:“这,或许是吴公公不小心弄错,瑜儿……”
长公主放下茶杯:“既如此,念你年纪大,这件事便不追究你过错。”
“只是公公既能弄错个贺世子,想必其他勋贵子弟人品,也未必不会出错,选驸马事,就先缓缓吧。”
李嬷嬷站在宫门前屈膝低头礼道:“恭送殿下。”——
次日,长阳侯府。
天光晴好,贺顾起个大早,他洗漱完毕也没吃早饭,径自带着征野去贺容居住望舒斋。
长阳侯府虽大,内里却分不少小院子,内院主人家居住,外院则是侍仆们居处,贺容望舒斋便在内院东侧。
征野刚敲门没多久,个挽着袖子扎着双丫髻小姑娘就打开门,她手里抱着个扫帚,看到征野和他身后贺顾,明显愣愣,继而脸上露出惊喜神色,道:“世子爷?您怎来……小姐今天还没起呢,这就…
她语毕,站起身对皇后揖道:“儿臣匆匆回宫,未曾更衣,身上尘土不净,恐污母后居处,先告退。”
皇后有些无奈叹口气,道:“好吧……”
也只得目送女儿离开芷阳宫。
长公主刚出殿门,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门前等会,果不其然没多久殿内便跟出来个嬷嬷。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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