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万氏突然抬起头来,眼里含三分泪意,“侯爷有此问,难道是疑?做驸马便不能再入仕,是顾儿母亲,岂会存这般心思?”
“这些年来,待顾儿容儿如何,整个侯府里但凡是个有眼睛活物,都看清楚明白,老爷生此疑心,岂不叫姝儿寒心。”
她双美目看着贺老侯爷,泪眼朦胧,这副要哭不哭模样真是楚楚可怜,眼角那滴恰到好处泪,更是有如春日碧叶上要坠不坠露珠,娇美可爱。
贺老侯爷颗心顿时为爱妻拧成团梅菜干儿,忙道:“不过就是问,姝儿为这等事伤心落泪又是何苦来?快擦擦。”
贺顾却冷哼声道:“为这等事?终身大事在爹眼里就是[这等事]吗?”
,可自从那日回京车队收到京城里快马飞报,他就突然成这样。
到底怎回事?
贺老侯爷忽然想起,之前那个快马飞报内容,他顿顿,沉声道:“姝儿,之前回京路上,收到马报,说是长公主殿下选驸马,你把顾儿生辰八字递进宫中,这是怎回事?”
万氏眼皮跳,饭桌下拽着绣帕手指猛地扯扯那块小小丝帕,脸上却点神色没变,只温柔笑道:“确有此事,那日与文昌伯爵府家夫人同入宫陪皇后娘娘说话,娘娘说……长公主殿下如今也十八,该是婚嫁年纪,娘娘意思,是有意在世家贵子里选位年纪相仿、品貌可堪,给长公主殿下做夫婿呢。”
“然后呢?”贺老侯爷面无表情道。
贺顾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按照上辈子走向来,那位长公主他虽打算娶,但是万氏算计他这份恶气,他却不打算受。
“夫人不是说自己茶不思饭不想?不是整夜整夜又是辗转反侧,又是彻夜难眠吗?倒难为你还记得和小姐妹进宫去,拼命凑到皇后娘娘跟前露脸,生辰八字,从来只有言家几个给娘陪嫁老嬷嬷知道,她们定然不会告诉你,
贺顾似笑非笑抬起眼皮看眼万氏,就飞快挪开目光,他夹大块还沾着汤汁糖醋排骨,放进三小姐贺容碗里。
“容妹多吃些才能长个子。”他朝着贺容笑眉眼弯弯,低声道。
那边万氏还在跟贺老侯爷解释。
“后来……后来娘娘就问起,说长阳候府是不是有个样貌十分出挑大公子,又命人传顾儿画像进宫去看,娘娘看画像,连道顾儿生得好,这才向妾身要顾儿生辰八字。”
“哦?”贺老侯爷面色缓,“这说不是你主动把顾儿生辰八字凑到娘娘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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