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房间里飘散着刺鼻消毒水味,俞幼宁捏捏傅恒之手指说“现在没有想起来很多,就这点点,所以有些问题,没办法回答你,但现在看来,你对也不是毫无保留。”
“就算扯平。”
傅恒之眼睛慢慢红,他坐在床边,看上去像只被抛弃很久大型犬,俞幼宁突然有点心疼这个世界他们。
心疼傅恒之,也心疼自己。
这个世界很残酷,又很多尚未开启秘密,而这个世界他们各自为战,好像都在守着自己秘密艰难往前走。
太多,傅恒之不知道该怎说,就只低着头。
俞幼宁点点与他十指相扣“刚刚做梦,好像梦见你。”
果然傅恒之抬起头,俞幼宁接着说“你之前是不是骗啊,说那吓人,好像是什土匪样,怎在梦里是先看上你,想方设法地找你,你都不理。”
傅恒之抿唇“理。”
俞幼宁勾唇笑,确是理。
病床上人脸色苍白,看起来有种随时被折断脆弱感,他吃力地伸手,傅恒之立刻快步走过去,将他手攥紧。
俞幼宁怔,盯着他手指说“是想喝水。”
傅恒之少见地不知所措起来,他替俞幼宁拿水杯,小心地喂他,等他咽下水才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除还没有力气,也没什不舒服,俞幼宁摇摇头,傅恒之坐在他身边,很轻地去碰他腿。
涂医生说这里曾经受过很严重伤,到现在不耽误走路,但依然是有影响。
俞幼宁伸手指去点他鼻尖“还有,不是跟
他梦到小巷子里,自己故意找人演戏,假装可怜给傅恒之看,傅恒之才将计就计,把他拉到小巷子里面。
梦里画面有些模糊,那似乎是秋天。
落叶刷刷地掉,落在地上踩上去脆生生,傅恒之穿着浅灰色大衣点烟,将他抵在墙壁上吹,呛得他咳嗽眼睛都红。
“来救你,是不是有好处?”
“有啊,长官觉得怎样……”
可三年前明明是没有。
以前俞幼宁被他很好保护着,身体也从来不会这虚弱,他爱动,总闲不住要做些什,军方有什防御建筑,他身为设计师也是要起去做。
傅恒之突然很想问他,这三年他究竟去哪里,到底在做什,明明是和那个兰旭起消失,为什又只有他自己回来。
可现在俞幼宁什都忘,他什都不知道,处处是旧伤,身体机能下降,脆弱得仿佛单薄纸。
俞幼宁发觉他情绪不对劲,垂眼勾住他手指问“你有什话想和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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