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反手关掉灯:“老实睡觉吧,大概知道要怎对付你。”
傅恒之好奇:“怎对付?”
俞幼宁闭眼:“摊牌呗。”
他算是明白,他别扭起来憋不住天,傅恒之这人却能藏好久好久,胡思乱想到天际。
对付这样人,就要插直刀子。
人就是这奇怪,人家主动问起来时候,总会因为这个因为那个推三阻四,可等人家不问,又觉得心里空落落。
又贱又矫情。
傅恒之有点委屈:“不想问些其他?”
俞幼宁摇头:“不问。”
傅恒之扯扯他被子:“没兴致还是没兴趣?”
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
傅恒之无奈摇摇头,叹口气躺到他身边:“早知道那会儿就去做你小跟班,补什课。”
俞幼宁笑出声来:“什小跟班,你那会可没现在这结实,反过来要保护你啊?”
傅恒之想说什,俞幼宁却抢先说:“换问。”
外面又打雷,傅恒之侧过身看他,做好剖析自己准备:“好。”
总是避开……”
他说很认真,俞幼宁听着突然觉得有点心疼,垂下眼问:“你很在意吗?”
当然在意。
在意到几乎要发疯。
虽说实在不应该,但傅恒之现在真有种想给俞鸿上坟冲动。
先睡着依然是俞幼宁。
趁着没有被拉进梦里,傅恒之悄
俞幼宁终于睁开眼睛,侧过身和他面对面:“都不是,地点不好,时间也不好,确只想问这个。”
“至少现在有点点解你,知道你对菠萝过敏。”
傅恒之心里紧绷弦松懈下来。
俞幼宁皱眉:“怪不得你睡不着,是不是不想明白,就会直想个没完?”
傅恒之点点头:“应该是。”
俞幼宁说:“你真对菠萝过敏啊?”
傅恒之愣瞬间,没想到他就是问这个:“啊?对,是……”
接着对方就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
傅恒之没忍住说:“你就想问这个。”
俞幼宁闭着眼,将手放在头下枕着:“嗯,就这个。”
傅恒之本就是个不爱给人添麻烦人,喜欢人十数年如日厌恶自己,几乎是在他心里不间断刻刀子,最后刻出道看得到抹不掉,想就疼疤痕。
他其实是个相当复杂人。
面傲气冲天,面又自省到自卑。
年纪小时候,他总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什事,才会让俞幼宁这厌恶,就会不停不停努力,什都想做好给他看看。
可少年傅恒之又傲气,做千百件事,也不会多句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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