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盛衍自己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他只是感觉到有人想让他和秦子规分开,然后他看见秦子规个人站在很远很远地方,那里没有太阳,没有蔷薇,没有蝉鸣。
他怎叫秦子规,秦子规都没有答应,而他回过头,发现他所有切都没。
没有秦子规,没有人会抱着他,惯着他,纵着他。
他不是有小狐狸小王子,他不可以再任性胡闹。
他没有秦子规,秦子规没有家。
规没有爸爸妈妈,寄人篱下,他什苦都不能说,阿衍呢,生下来就没见过爸爸,妈妈也年到头不着家,可是都才多大孩子啊,哪能不想父母。
“经常夜里起来就看到,小盛衍就抱着小子规在那里呜呜哭,说想妈妈,想爸爸,小子规也就那大点,他也想,可是他不能说,他就抱着阿衍,忍着不哭,两个孩子,抱就是那宿。”
“你们还总说子规太惯阿衍,可是他不惯着能怎办,阿衍小时候多娇气啊,身体又不好,又挑食,又爱生病,家里又常没个大人,你能知道六岁小孩子背着五岁小孩子去看病是什样子吗?”
“他那时候自己不敢问秦茹要零花钱,偷偷攒块两块还要买糖哄着阿衍吃药,自己都是犯困年纪,晚上还要醒来给阿衍盖被子,阿衍不吃鸡蛋胡萝卜,都是子规哄着吃下去,就是这哄着哄着,才把阿衍哄这大。”
“这十几年,就是这过来,这两个小孩子就是这相依为命过来,你们谁都不明白,可是到现在,你却非要把他们分开,你凭什把他们分开呢。”
潜意识里直重复恐惧让他感受到心里阵阵抽疼,直到他蜷缩起身子,再也直不起身。
他只能凭借最后本能,攥住他所能攥住最后希望,然后身骄傲人,哀求道:“妈,不要让子规哥哥走好不好。”
那声卑微哀求落下时候,紧闭着眼睛盛衍,泛红眼尾滚落滴液体。
许轻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看见盛衍哭是什时候,她心里突然酸得厉害,伸手揩
老人眼眶红得厉害,看着床上躺着少年,眼里全是心疼。
许轻容眼角也有些酸,她伸手想把被角从盛衍手里拽出,让盛衍睡得舒服些。
然而刚刚碰,盛衍就像宝贝样往回抱,然后哑着嗓子道:“妈,不要让子规哥哥走好不好。”
许轻容手僵在半空中。
盛衍像是做什噩梦,难受得厉害,又像是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连嗓音都有些哽咽:“妈,你别让子规哥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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