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也停。
雨珠砸在车顶上,噼里啪啦声响,大得有些吓人。
“小同学,家属院到,但里面开不进去,雨又下得这大,你让你家里人出来接你吧。”司机师傅扯着嗓子喊道。
盛衍思绪回笼,看眼窗外,发现雨果然下得大起来。
这是又到南方梅雨季节,怕是两个月都不得消停。
而且自己好像对秦子规也不太对。
就是莫名其妙地就会耳朵发烫,心跳加速,然后觉得秦子规特别帅,觉得秦子规声音特别好听,甚至还做那种梦,可是……
艹。
可是自己是直啊!
想到任何个其他男比较暧昧地碰自己,或者像秦子规那样对他说爱你,盛衍就只想打爆对面狗头。
盛衍抱着书包,缩进后座角落里。
其实他也不是想躲秦子规,他就是不知道该怎面对。
他从小和秦子规起长大,所以他理所应当觉得秦子规是他最重要人。
他不希望以后生活里没有秦子规,所以明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还是会蛮不讲理地说秦子规是他花三块两毛钱买回来。
他希望秦子规可以直对他好,所以知道秦子规喜欢男生后,他边告诉自己要对得起兄弟,边又总是看陈逾白不顺眼。
盛衍心疼家里两个老人,不想这大雨还折腾他们,于是说句“没事”,就扫码付钱下车。
然而刚探身出门,就感觉不对。
雨珠并没有如预想之中那样落在他身上。
他抬起头,就看见秦子规正撑着把透明雨伞站在他跟前,垂眸看着他,低声道:“还跑吗?”
身后昏黄路
但是对秦子规怎就不那样呢?
盛衍坚信自己是个直男坚信整整18年,结果个月之内,先是发现自己最好兄弟是个弯,再是发现自己也没那直,而且自己最好兄弟还弯到自己头上来,盛衍时就有些消化不过来。
他怕自己还没想明白,就被秦子规那个男妖精稀里糊涂勾魂,到最后却发现不是这回事,那他和秦子规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种不够细致性子,个不留神说什伤人话,伤到秦子规,那秦子规真伤心,跟他爸爸走怎办。
想到秦子规可能会走,而且还把这件事情瞒着自己,盛衍垂下眼睑。
他本来觉得这些好像也没什不对,因为他和秦子规之间不样,和所有人都不样。
可是秦子规居然说喜欢他。
秦子规怎会喜欢他呢。
他最好兄弟怎会说喜欢他呢。
这种喜欢是那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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