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黄书良志在必得地认为终于可以好好煞煞盛衍
锐气
。
等到张老师改完卷子，然后蹙起眉，说着“盛衍，你基础确实比
班同学差太多”时候，黄书良直接露出个“
就知道”得意表情，教育和宽慰话语瞬间到他嘴边：“你看，就知道，盛衍你……”
“盛衍你才考105分。”
张老师说得非常平静。
“就是，
这
做意图不要太明显，就是想当众给盛衍个下马威，煞煞他身上这股不服气劲儿。
张老师不赞同地蹙起眉。
他知道盛衍成绩不好，但这不是挫伤个学生自尊心理由，正准备开口拒绝，直趴在桌上盛衍却懒恹恹地支起身：“那张老师，就麻烦你。”
看见盛衍似乎并不抗拒表情，张老师短暂犹豫后，拿着红笔走上前。
他看向整个人都透露出病容盛衍，最后次确认：“确定吗？”
到这句话也渐渐冷静下来，“嗯”声，从前桌手里接过卷子，就开始埋头答题。
全班同学，连同讲台上正儿八经监考老师，数学张老师，也就各自开始低头忙碌，没个人再搭理黄书良。
黄书良在那刻似乎感到有些尴尬。
而天花板上电风扇呼啦啦地转着，吹得盛衍头疼得厉害，可是这热天，其他人肯定都热得慌，如果提出关风扇就太自私。
所以盛衍也就言不发，个字没说，只是强撑着头疼，咬着牙，写着卷子。
盛衍点点头。
张老师也点点头，然后低头认真批改起来。
教室里沉默到可怕，红笔在卷子上道道划过声音就分外明显。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期待着，他们都希望盛衍可以及格，可是他们又都不对此抱有希望。
毕竟盛衍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更何况今天还明显生病。
道道，前面还好，到后面，已经支不起脑袋，必须侧趴着才能勉力支撑思考。
可是即使这样，眼睛都已经半虚，盛衍还是牢牢记着秦子规教他技巧，选择题最后两道直接蒙，填空题最后道和大题最后小问都直接放弃，只做最基础题，如果做完还有时间，再随便写些类似例题公式套上去。
为避免自己不留神睡过去，盛衍紧紧咬着唇，以保持清醒。
只不过侧趴方向正好背对着黄书良，在他视角里就只觉得盛衍是做不出题，在自,bao自弃。
于是等到收卷闹钟响时候，黄书良直接起身，招呼着讲台上年轻数学老师：“小张，你过来，辛苦你下，给盛衍现场批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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