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靠近老城,离机关单位家属院不远,四处充斥着上个世纪延续至今市井气息,建筑破败却热闹,即使下着小雨,旧街里夜市摆上棚子后,依旧灯火通明,人烟喧嚣。
“这展销会还办着呢。”
盛衍看着这个熟悉地方,有些惊讶。
他们很小时候,还住在家属院,每年最喜欢就是到暑假后,街上办展销会,长串棚子搭,小商贩们就带着各自好吃好喝好玩密密麻麻摆成条街。
大人们给他们人十块钱,他们几个小孩儿就能从开市玩到闭市。
秦子规很严格:“给个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心情不好。”
盛衍有点任性地扔出这句。
秦子规偏头看他,就看见他本来极长微卷眼睫正没精打采地耷着,全然不见刚才战斗小公鸡样神气活现。
看来还是难过。
真解释道:“他们这里,有点那啥,你理解理解。”
秦子规觉得苟悠他俩这里可能比盛衍还是要好使些。
果然不等他回答,盛衍又眯眯眼睛:“不过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做什对不起事?”
秦子规不解抬眉。
盛衍理直气壮:“不然薛奕怎说你跟他样?你们到底哪儿样?你是不是也背着干什见不得人事?不然为什他说你叫阿衍也很恶心?你现在老实交代,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没想到这多年过去,竟然还在。
秦子规倒是毫不意外,送盛衍进棚子后,收起伞,淡淡道:“每年暑假都会办,也是去年来这附近参加个比赛才发现。”
“那你怎没告诉。”
“那时候还在和你闹脾气。”
“嘁,幼稚。”大概是想起来许多小时候事
于是秦子规微顿,点头:“嗯,好,今天不做。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盛衍抬头问道。
秦子规撑开伞,挡在他和盛衍头上:“你跟走就知道。”
许是夏夜里雨降些燥意,栀子花气味浸在湿润空气里,香得沁人,撑着伞缓缓走在南雾弯弯绕绕上上下下巷子里时,就比白日里舒服许多。
秦子规看着面前这个连偷听都听不明白傻子,沉默三秒,然后冷着脸背上书包:“做最对不起你事应该就是今天中午又去打印五张数学卷子。”
盛衍咬着吸管僵在原地。
这个男人,好狠心!
而全世界心最狠男人则无动于衷捏住他两侧肩,把他往外转:“十五张卷子,个周末做得完。”
盛衍没好气地嘟囔道:“今天就不能不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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