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哪儿来撒娇精。
脾气还大。
秦子规看眼被子里露出那颗毛茸茸气呼呼后脑勺,低下头,无奈地笑下。
算,自己再辛苦点好。
再努力把情绪藏好点,克制点,注意点,好好把小少爷哄心软点,切就还是和以前样,他们还是最好朋友。
当时以为是偶然,然而在这之后不该有情绪却越来越多。
直到他听到林缱给盛衍表白时,那种瞬间无法压制嫉妒和占有欲让他终于确认自己对盛衍喜欢就是那种喜欢。
这对于情窦初开少年来说无异是个巨大冲击,然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自消化,下刻钟,他就听到盛衍说“两个男做那种事,好恶心”。
那时候秦子规只有个想法,他不希望有天盛衍会觉得自己恶心。
但是他不确定如果继续这样相处下去,他究竟是不是真能藏住自己感情。
’这句话刻进DNA里,免得显得多稀罕跟你好似。”
说完,把枕头往床最里面扔,戴上耳塞,把拉下眼罩,被子裹,面对着墙,言不发,开始睡觉。
冷酷无情得仿佛昨天晚上在这张床上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嗲里嗲气地扒着自己说要跟自己辈子好人不是他样。
看来是还在生气。
或者说不是生气,是伤心。
总归他不愿意让盛衍觉得受委屈。
想着,秦子规把那
而且在他心中,盛衍这生就应该是在所有宠爱下金尊玉贵地长大,再遇上个顶好姑娘,结婚生子,白头到老,儿孙满堂,世平安喜乐,别无忧愁,而不是走上另条会备受偏见和争议未知路。
所以他才说,盛衍,们不是路人。
他本来以为这样或许是最好抉择,可是他没有想到原来盛衍这在意,这难过。
难过到会像个小孩样,趁着耍酒疯,整晚紧紧抱住自己,说不准自己走,说要跟子规哥哥辈子好,害得自己心疼自责,哄整整夜。
结果今天就傲娇嘴硬翻脸不认人。
秦茹说得对,盛衍确从小就心软好哄,生气从来不会往心里去。
但是她不知道是盛衍比谁都重感情,生气好哄,伤心却会难过很久很久。
所以自己当时才会说那冷漠伤人话。
想起去年生日那天晚上,盛衍在KTV里脸,bao躁嫌恶地对朱鹏和苟悠说“两个男在做那种事,好恶心”时表情,秦子规垂下眼眸。
他第次意识到自己对盛衍感情可能不是普通兄弟情时,是在高,第次做不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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