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揉揉粥粥脑袋,用个小球换回周辞白大衣,然后踩上地毯,刚想去厨房帮忙。
周辞白就立马转过身:“醒?”
顾寄青点下头:“嗯。”
嗓子果不其然又有点哑。
周辞白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那个,桌上有温水和润喉糖,毛巾在热水里给你泡好,牙膏也挤好,洗漱用品都是早上刚买回来消过毒,你先洗漱,洗漱完这边早饭就好。”
而小猫味道和肉味道都是他喜欢味道。
·
但顾寄青并不那喜欢。
他是喜欢和周辞白在起时那种被对方温度和力量唤醒感官失控感,但也不能失控到那个程度。
而且周辞白是真大狗吗,舔他就跟粥粥帮奶猫舔毛样。
以完全放松不用思考时候,他点头:“嗯。”
轻描淡写又随意自然个点头,胜过世间无数温柔情话。
因为他见识过顾寄青最冷静理智样子,所以这刻顾寄青足以让他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不等顾寄青反应过来,他就低头吻住顾寄青唇。
他想他以后定辈子都不会骗顾寄青。
顾寄青觉得无论从床伴来说,还是从房东来说,周辞白服务似乎都有些好过头,他开口道:“其实这些都可以自己来,以后做饭和家务也都可以分担……”
“不用,喜欢做饭。”不等他说完,周辞白就利落地把煎蛋翻个面,低声道,“而且们家家规就是这样,周家男人结婚后就必须下厨房干活,是从奶奶那辈立下规矩,你就当帮
顾寄青裹着毯子在沙发上醒来时,感受着浑身精疲力尽,开始思考起要不要在条约上加些其他什限制。
然而转身,就看见周辞白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地做起早饭,粥粥显然也已经被遛过,正高高兴兴地叼着周辞白件大衣在那儿撒欢。
这贵大衣,周辞白也舍得。
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自私。
周辞白为帮他澄清谣言,都愿意牺牲原本清白名声公开出柜,那他作为个合格床伴,好像也不应该太偷懒。
除想偷偷吃掉顾寄青时候。
柔软布艺沙发深深凹陷,带得旁落地灯光,人影憧憧,不停晃动。
沙发角落里小猫被含住尾巴,挣脱不得,指甲在深灰色布料上抓住道道深深划痕,喉咙间溢出无力呜咽。
沙发上书也被推落在地,书页无意翻开,暖黄落地灯光晕开黑色油墨。
上面写着,火光,肉味,小猫喵喵地叫。也许这就是真理,就是生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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