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信吗？”程苏然看着她肚子，眼睛又有点红。
据说白露被抓
时候正沿着高速路旁小道走，试图步行穿过两省交界处，身上只背
个双肩包，狼狈又落魄。隔天新闻就上头条。
江虞仍躺在医院病房里。
年纪大，身体机能比不得年轻时候，伤势恢复得有些慢。
她现在可以吃流食，程苏然让家里阿姨煲粥，
勺勺喂给她。相隔几年，同样是在病房，同样是喂饭，彼此关系变，身份也变。
“吃饱吗？要不要再吃点？”
“看虞姐伤情和白露动机，可能三年以下，也可能三到十年，具体说不准。”
“呵呵。”
“白露已经没救，”田琳安抚地拍拍她肩膀，“官司败诉，那笔天文数字肯定要赔，不赔也会被强制执行，现在又添个故意伤害，坐完牢出来还要继续还钱，那时候早就没有人记得她，谁会捧个有案底人？其他能挣钱工作也不好找，后半辈子基本就是举债度日，除非她z.sha。”
“这是她活该，死才好。”程苏然冷笑声。
田琳点头：“是，所以不必脏
们自己手。”
”
幸而江虞反应快，抬手挡下，否则那刀要是捅进喉咙，昨天她看见就不是江虞，而是具尸体。
程苏然捏紧拳头，肩膀微微发抖。
“警察大概多久能抓到白露？”看完监控，她咬牙切齿地问。
“也不知道……”
“饱。”
床板升起百二十度，江虞软软地靠着，脸色微白，唇角挂着淡淡笑。
程苏然看看还剩半粥，合上盖子，放到旁边，“那先温着，等会儿你饿再吃。”她面说面捏起纸巾，仔细地替江虞擦擦嘴角，又用湿巾擦遍，最后再用干纸巾擦。
忽然，她又想起什
，懊恼道：“还是不，晚上让阿姨煮新鲜。”
“然然……”江虞无奈地摇头，“还没那脆弱。”
程苏然闭闭眼，缓缓吐出口气。
不能冲动。
不能再让江虞操心。
……
没出两天警察就抓到白露。
“抓到能见她吗？有话要跟她说。”
“你不是有话说，是有拳头想动吧？”
“……”
田琳已然看穿她心思，叹口气，安慰道：“冷静，别冲动，理解你心情，也恨不得把白露千刀万剐，但是你都没有权力这做，否则到时候万冲动过头把自己也搭进去，虞姐怎办？她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再操心。”
程苏然瞪直眼睛，突然，拳头松懈下来，“能让她蹲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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