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困意渐渐来袭,江虞上下眼皮直打架,撑着伸手关掉大灯,只留壁灯,室内顿时陷入昏暗。
这两年她睡眠慢慢恢复,不需要再吃褪黑素调节,也不会再做噩梦,只要不去黑暗密闭空间里,情况会直稳定下去。
夜渐深,万籁俱静。
“姐姐,好看吗?”女孩穿着碎花裙子站在草坪上,轻盈地转个圈,甜甜小酒窝灵动迷人。
江虞笑吟吟地点头,上前抱住她,吻吻那片软唇,“然然最好看。”
算。
不烦她正好,落得个清净。
……
吃过晚餐,洗澡,江虞把自己关进卧室。
回到属于自己安全区域内,终于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她瘫在床上,仰面望着天花板,头顶光线太亮,比中午饭桌上那幕幕还要刺眼。
江虞怔愣,又问:“什时候走?”
“下午两点多吧。”
“她说什吗?”
“没有。”
"……"
是没说什。
“江总……”
就在江虞要上车时,程苏然喊她声,她愣住,疑惑转头。
“裙子很好看。”
整个下午,江虞过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午餐情形,强撑着去公司开个短会,在天黑前回家。
怀里温香绵软,女孩体温
然然在闻若弦面前那放松,那自在,好像不是她认识那个然然。
可是她真有认识、解过真实程苏然吗?
以前,受制于包养关系,她是拥有绝对权威金主,然然在她面前弱小、卑微,纸合约藏起真实自己,她又怎能看得见。
现在,包养关系早已解除,她开始想要认识、解那个真实程苏然,却为时已晚。
只是这多年她始终没有忘记……
江虞拿出手机,点进微信,列表都是最新未读消息,白露聊天框不知沉到哪里去,往下翻半天才找到。
上次发消息是两天前,白露发张自拍,她夸句好看,就没下文。
直到现在安安静静。
以前白露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她,连串消息烦得她不想回复为止,上个月去巴黎也给她发消息,现在却不声不响地走人,不知又在闹什脾气。
九十月份是春夏时装季,圈子里格外忙碌,模特们是最忙,这时候回去工作也很正常。
整天白露都没有烦她。
太阳从西边起。
家里依旧空旷冷清,只有保姆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餐,小周在客厅扫地。江虞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把自己丢在沙发上,“白露呢?”
小周停下扫把,说:“她推着箱子走,说是回巴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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