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
巴黎高等翻译学院，
年后拿授课型硕士学位，期满回国，正式开始在外交部翻译司
工作。
没有国际会议、不随领导出访时，翻译司每天工作就是听CNN、BBC等外媒新闻，大家边听边复述新闻内容，然后以小组方式做同传和交传练习，从早晨到傍晚，高强度，不停歇。
虽然只是个小小翻译，但在外交场合代表着国家形象，既不能张扬，也不能畏缩，久而久之，程苏然整个人被“打磨”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然而她很快就厌倦这种生活。
像身处密不透风盒子，累，沉闷，压抑，精神高度紧张。
即使她是老板，也要走流程。
……
客户是有诚意，只不过若是再无法匹配到最合适译员，就要另寻下家。只要能拿到这笔单，对程苏然来说，亲自上阵也没什
，自己赚钱和公司赚钱，最后都是入她口袋。
电话面试安排在下午两点，计划半小时，但实际上程苏然只与对方聊七八分钟，就敲定现场面谈时间。
“好，四点钟见。”
语三门语言同传译员随行。
云锦丽华酒店……
程苏然紧盯着这个名字，遍遍默念，脑海中接连闪过零碎画面。
电梯，套房，水晶灯，昏暗房间……还有蛇样女人。
她手不由得发抖。
她觉得自己该是翱翔天空飞鸟，该是驰骋原野烈马，不该坐在平路眼望到人生尽头。她还觉得，自己家不在首都，该在江城。
于是两年后，她提出辞职，扔掉这个别人眼里“金饭碗”。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由于是在合约期满前辞职
客套完，程苏然挂掉电话，踱步到窗前。
滨江两岸，高楼林立，大大小小船只在水面穿梭，岸边游人如织，景色多年未变。
而今已物是人非……
大学毕业前夕，程苏然放弃自费留学想法，转而参加外交部翻译遴选考试，成为那届法语系毕业生中唯成功考入外交部翻译司人。
然后就是签订合约，公派去专业语种国家进修。
“程总，你冷吗？”小孟关切地问。
程苏然恍惚回神，恢复正色道：“没事。”她拿出手机，搜索品牌名字，大片百科资料入眼。
品牌资料很详细，程苏然在串串令人眼花缭乱字母里寻找，生怕寻到那熟悉拼音，足足找三遍，确定从创始人到高管全部都是外国人名，这才安心。
巧合，只是巧合。是她神经过敏。
“让业务部重新联系客户，再安排次电话面试，
亲自去。”她放下手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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