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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期末考试周，校园里充斥着既紧张又雀跃
氛围。紧张是因为担心考不过挂科，雀跃是因为考完就放假
，可以回家。
不同专业考试时间不同，最早考完放假是法语系。
天依旧阴阴，寒气凛冽，最后
门课考试结束，铃响不久，程苏然背着包走出教学楼，习惯性拿出手机，点进微信。
消息列表片死寂。
“怕影响程小姐期末考试？”田琳往前走两步，站在她身侧。
江虞垂眸不语。
“可是这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考虑它。”
“……”
“除非你喜欢程小姐。”田琳大着胆子道。
“你和程小姐事。”
“哦。”
又阵沉默。
“过几天，等
回来你再去。”江虞摆摆手。
田琳微眯起眼，似乎非要揪出什
不可，追问：“为什？”
夜，滨江两岸陆续亮起灯火。
田琳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听见动静，睁开眼，就看到紧闭整个下午大门终于开，江虞从里面出来。
“虞姐……”她站起来，忽而想起拖鞋，又弯腰拎上前放她脚边。
江虞脸色晦暗，盯着拖鞋愣会儿，慢慢穿上，有气无力道：“你怎没回去？”
嗓子有点哑。
啊，她忘。
忘记姐姐不要她，忘记合约已终止。
看着那灰黑色头像，看
她仿佛在钢丝上跳舞。
“会喜欢个宠物吗？”江虞突然转身，怒视她，整个人,bao躁起来，“她也配？怎连你都说这种话？！想什时候做什，自己高兴就好。”
那深邃冷厉眸子里片寒冰。
田琳只从中看见比金属门还坚硬壳。
她立刻噤声。
“……”
“快刀斩乱麻，现在处理完，你接下来也能安心工作，不好吗？”
这多年，无论合约到期或是中途解约，后续事情直是田琳在处理，流程很简单：给分手费，收拾东西，换酒店，找下个。
每次都干净利落，能白天办完绝不拖到晚上，能今天搞定绝不留给明天。
江虞就是这种做事风格，她跟在她身边学到很多。
“怕你出事。”田琳看着她。
江虞嗤笑：“能出什事？好得很。”说完垂下眼，心虚似避开那目光，转过身，“晚上吃什？姐姐带……”她喉咙噎住，身体也僵下，“阿姨应该买菜，就在家里吃吧。”
她背对着田琳，往厨房走。
“需要去处理吗？现在，或者明天。”田琳眼中映出她孤寂背影，默默叹口气，酸涩难捱。
江虞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发许久呆，“处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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