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琳愣住。
昨天下午，江虞在
低冷
空气凝固
。
两个人拥抱着，感受彼此体温，彼此味道，如同紧紧缠绕蛛丝，时间在这
刻静止不动。
许久，江虞捧起女孩脸，温软唇轻轻落在左边。
对不起。
她在心里说。
“而且，你单方面解除合约是要五倍赔偿，百万，你拿不出来，
也不想用这个给你施压。”江虞平静地说，声音如同冷漠机器，没有丝毫起伏。
这就是答案。
合约并没有法律效力，便是程苏然拿不出这笔钱，直接跑，她也不能怎
样。
她知道，她应该道歉，向然然说声对不起。
但她身为金主自尊不允许。
那三个字烫嘴。
“所以，为什呀？”她问。
为什要留下她，为什要忍受她。
江虞沉默片刻，黑沉眸子里流露出复杂，缓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那瞬间有股冲动，想说三个字。
——舍不得。
感受到某种微妙情绪。
点点酸和苦，点点厚重感。
她不禁想起昨天傍晚。
江挽因……
这好听曾用名，为什改掉呢？那份像简历似文件，她没看到内容里，会不会藏着有关姐姐不为人知故事？否则，被看见，怎会慌成那个样子。
……
大门外，田琳坐在椅子上等。
约莫半小时，门开，江虞从里面出来，她连忙起身，迎上去，“虞姐——”
八卦之心再次蠢蠢欲动。
“昨天为什不加个文件袋？或者就不能放在抽屉里、柜子里吗？放床上，怕然然看不见？”江虞拧着眉，语气严肃。
“……”
耳边冰冷话语落下，程苏然把脸埋进江虞头发里，死死咬住嘴唇，手指不敢抓着她衣服，只能悬在半空中颤抖。
她仿佛踩在云朵上，缓缓吐出屏在体内气息，从天堂掉进地狱。
是这样，就是这样。
因为有安眠作用，因为赔不起百万，才不是为江虞。程苏然安慰自己。
只要维持着稳定情人关系，她就舍不得放她走。
“因为……”江虞嘴唇动动。
程苏然屏住呼吸。
“睡眠质量还没恢复，你比褪黑素更有用。”
“……”
她有好多好多问题，却也明白，现在绝对不可以问。
江虞收拾完东西，把箱子放好，转过身，撞上女孩失神般视线。
小脸很憔悴，眼睛肿，左脸隐约有指印。
“姐姐……”程苏然讷讷地喊她，“总是惹你生气，其实你不用非得忍受，这种不听话……”喉咙哽住。
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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