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他们完全受到迷雾影响,又或者说“阴影”尸体影响,但是那种压迫感确超出西列斯预计。
阿方索瞧瞧附近那三个人,就给他们也各自扔颗糖。时间,他们六个人疲惫地、安静地在迷雾边缘吃着糖。
半是灰黑色翻涌着迷雾,半是明亮而闲适沙漠绿洲。明明后者景象更加平静、普通,但是不知怎,他们却都对此感到丝恐惧。
身处迷雾之中,正常才是最大不正常。
他们大概休息半个小时,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织感觉越来越明显,思维在这刻不自觉地凝滞、然后又陷入疯狂地加速,好像遍又遍地回忆起自己过去漫长而又短暂人生。
他们感到恐惧。恐惧中,带着种平静、疲惫倦意。
某刻,他们几乎就要停下脚步。然后下秒,他们又情不自禁地往前走。既恐惧,又向往。他们正越来越接近某个地方。
……西列斯听见声压抑、畏惧又欣喜啜泣声。他猛地惊醒过来。周围已经片明亮。他们从迷雾中走出来,来到绿洲。
灰黑色迷雾仍旧翻涌在他们身后,但是却离这绿洲咫尺之遥。那奇怪、天地倾覆般压迫感已经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样。
琴多又次握住西列斯手,尽管他们这个时候已经离开迷雾范围,周围光线明亮,但是琴多还是这做。
他低声说:“真令人反胃。永远讨厌这些神明……呃,您当然除外。李加迪亚与阿卡玛拉也可以勉强除外……好吧,还得加上阿莫伊斯。”
西列斯低声笑下。他感到自己情绪被琴多这话大大地缓解。他说:“安缇纳姆?”
“……好,祂也除外。”琴多小声
那声啜泣来自于那个中年女人。她此刻面目扭曲,流露出种遗憾情绪。那遗憾表情仿佛刻在她面孔上,但是她眼睛,却藏着种深切、不可思议恐惧。
她既向往那位神明,又恐惧那位神明。
西列斯目光在她身上瞥瞥,然后又望向其他人。女人同伴和她表现得差不多,只是更加内敛些。阿方索已经瘫坐在地上,长长地松口气。
阿方索此刻在自己包裹里翻找着,然后拿出什东西。他给西列斯和琴多各自扔个,然后疲惫地说:“吃点吧,会让你们好受点。至少们已经抵达这里。”
西列斯垂眸望眼,发现是颗糖果。那是挺常见糖,平常只有小孩子才会吃,但此刻,西列斯与琴多也都默不作声地拆开包装纸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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