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不用去调查究竟是谁
乔纳森说：“
总有
办法……正如你所说，有钱有权，有足够能力让自己活下去。永远活下去，或许。人总能找到
条出路。”
他们声音已经放低，因此其余启示者也慢慢收回
好奇和看热闹目光，自顾自谈论着原先话题。话语嗡嗡声也让乔纳森低低声音有些模糊。
“……这世界上有许多们——或者应该说，你，不曾看到地方，许多许多。”乔纳森说，“总之，祝贺你成就，西列斯·诺埃尔。该祝贺你。”
他恶意地笑笑，然后捏着手杖，缓慢地离开。
西列斯没有阻拦他。他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乔纳森背影，他想，祝贺？
着手杖，苍老褶皱手背像是干巴巴皮。
西列斯静默地望着这个将死未死男人，想到深海梦境孤岛上，那株将死未死藤蔓。
死亡。死亡。他在心中轻轻叹口气。
“每个人都会死去，即便神明也不例外。”西列斯平静地低声说，“您怎
能保证您永远不会死？况且，您已经享受名誉与权势，您生命已经十分有价值，不是吗？”
西列斯在无形中偷换个概念。乔纳森只是说他不会死，但是西列斯却在说“永远”不会死。他正试图利用这个机会，让乔纳森在激动情绪控制下说出更多信息。
卡罗尔走过来。他有点儿担忧地问：“怎回事？你和那老家伙吵起来？”
西列斯摇摇头，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举起手中那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历史学会表彰仪式赠予他那个时轨。
他说：“这个时轨，是谁挑选？”
卡罗尔怔，完全没想到西列斯会问这个问题。他迟疑会儿，思索片刻，然后才回答：“应当是长老会里某位长老，具体是谁也很不好说。”
西列斯点点头，向卡罗尔道谢。
事实上，西列斯本人对于自己所说话也并非那苟同。
他不认为人是可以“理所应当”去死，也不认为每个人在面对死亡时候都应该心平气和、坦然赴死。他本身面对死亡也会产生恐惧与抗拒。
贪生怕死是人天性。他也可以坦荡地承认，他同样拥有这样本能。但是，他需要在这个时候刺激乔纳森，为那些更为年轻稚嫩生命。
他望见乔纳森那双颤抖手。乔纳森目光中狰狞与恶意只是闪过瞬。
突然地，乔纳森反而微笑起来。西列斯因为他这样不同寻常模样而微微怔下。他不禁眯眯眼睛，为乔纳森突然转变态度而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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