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多望着他表情,然后突然笑出来。他笑得这开怀,只能依靠在幽灵先生身上,才能让自己站稳。
幽灵先生感到些微无奈。
隔片刻,琴多说:“您容貌。是在梦境中才会这样吗?”
他出生、成长,真就只是个普普通通命运巧合吗?
幽灵先生眸光微深,他静静地抱着琴多,轻柔地抚摸着琴多头发。那灰白色长发编成辫子此刻驯服地被幽灵先生手指把玩着。而琴多情绪也随着他安抚慢慢平静下来。
琴多声音略微沙哑地说:“……让您望见这丑陋模样。”
“并不丑陋。”幽灵先生低声说。
他甚至觉得刚刚琴多面无表情、冷冰冰地缩在角落里模样,以及之后目光颤动、伸手恳求他拯救模样,都挺让他心生触动。只是这话不好让琴多知道。
切、曾经想要逃避过去,都是人生中部分。
“……尽管那是不怎好部分。您才是生命中最好部分,仅仅只是您本身。多感谢命运仁慈,让您出现在生命中。”
说着,琴多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他陷入短暂沉默,像是迷茫到不知道该如何说清自己想法。
最后,琴多说:“很庆幸,在人生旅途之中,能遇到您。这世界已经腐朽不堪,但您是……您是不样。您尘不染,您独无二、举世无双。”
琴多不怎赞同他说法,他用额头蹭蹭他肩窝,嘟囔着说:“幸好刚刚没哭出来。梦里只剩下这最后底线。”
幽灵先生怔,问:“什底线?”
“只有您能让哭出来。”琴多微微往后退步,用他那双翠绿色眼眸近距离凝视着幽灵先生,“您该明白指是什场合吧?”
幽灵先生:“……”
……他还没能从刚才那种沉郁氛围中脱离出来。
梦境中琴多似乎更能表达出自己心中某些想法,而他总是在现实中对这部分避而不谈。他厌恶他那古老家族、他痛恨他那强大血脉力量。
尽管他好像总是若无其事地提及这些事情,可实际上,从他成年后毫不犹豫地离开普拉亚家族行动来看,他显然并不是那无动于衷。
他过去给他套上层枷锁,而西列斯出现为他解开这层枷锁——尽管,或许这也意味着往他脖子上套个项圈?
可是,前者是普拉亚家族宿命,而后者却是琴多心甘情愿。没人乐意生来就被限制在某个标签之中,况且,那还是“旧神血裔”。
世界上唯位“旧神血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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