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承则,意识很清醒,在左手边是护工陈宁小姐,右手边是律师林先生和他助手。”
“现在,在三人见证下,将宣布遗嘱。”
“除法律规定份额外,在纪氏集团所有股份、纪家老宅房产以及所有私人收藏和理财产品,全部归属孙子纪尧……”
但叶祈远没有松手,只是维持着交握姿势,牵着纪尧往客厅走。等到纪尧手掌变成和他相同温度,叶祈远才感到纪尧情绪好点。
叶祈远想松开手,将人推到卧室休息,却听纪尧冷不丁开口:
“他……在遗嘱里,把纪氏留给。”
纪尧声音很哑。他和老爷子闹得太僵,完全没有转圜余地。
这些矛盾从他很小时候就开始。
和平时并没有什不同。仿佛他只是开个冗长又麻烦会议。
但叶祈远却觉得,现在纪尧比平时还要更冷硬点。
“怎样?”叶祈远开口问。
看到叶祈远,纪尧面上冷感软化些许。他先是弯腰给叶祈远拿双拖鞋,转念注意到自己刚进门就被发现,又抬头问他:“在等?”
叶祈远点头。
他喜欢演话剧,纪老爷子觉得这是不务正业,将他关进个没有任何光线房间里逼他反思。纪尧在那个漆黑房间里呆五天,洁癖和必须戴手套毛病,也是从那个时候露出苗头。
紧接着是大学,纪尧修个表演系第二学位,纪老爷子发很大火。然后便是压垮祖孙关系最后根稻草,纪尧性向。
自从有自己想法后,纪尧便直在和纪老爷子定下规则作斗争。最后,他孤身人离开,他赢,却发现纪老爷子竟然将自己所有东西都留给他。
纪老爷子身体直不见好,身边人早就做好各种准备。他直没定下遗嘱,但床头有着随时工作录音装置,律师和见证人也直待在身边。
录音早就交到纪尧手上:
见状纪尧伸出手,似乎想碰下叶祈远脸颊,但又想到自己还带着身水汽便作罢。他脱掉外套,又把手上戴着手套摘下来直接扔进垃圾桶。
然后他朝叶祈远扯下嘴角:“先去洗个手。”
闻言叶祈远顿下。
他没放任纪尧,而是伸手握住纪尧双手。纪尧手有点凉,指尖冰冰,皮肤还有些发红。仅看这些痕迹,叶祈远便知道纪尧这几天频繁洗手毛病又犯。
纪尧情绪显然没有他表现出那样平静,因为在叶祈远掌心包裹住他双手时,纪尧竟然下意识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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