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还好，那个部门经理当场脸色就白了。
在他们以为纪总
纪尧心里有点惋惜，像是单纯的惋惜星耀丢失了一个优秀的艺人，又像是掺杂了其他什么原因。但是还没待他细想，办公桌上放着的另一部与工作无关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以往在工作时间，这部手机都是关机的，纪尧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了这个习惯。
他接通电话，联系人正是叶祈远。
另一边青年似乎灌了些凉风，开口先是咳嗽两声，然后才压低了声音，一副出大事儿的模样，虚张声势道：“尧哥，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早就知道事情结果的纪尧没忍住挑了挑眉，强压下喉间溢出的轻笑，问道：“怎么？没有好消息让我选一选先听哪个吗？”
己支持展其蕴。
最终选举上，纪尧的确动了点手段让自己的人最后表态。顺序的确是个重要的问题，除了真正心系展华这个企业的董事之外，其他董事表态之时难免会根据当时的状况进行调整。
纪尧给出的指示是，如果是现在近乎平局的状况，便支持展其铭；如果展其蕴一边倒的占了上风，那么纪尧也不可能丢掉自己安插进展华的钉子。
计划是计划，但是在知道展华董事长的决定权最后落入自己手中的时候，纪尧还是罕见的犹豫了。
在那个时刻，他思索的不是公司的利益，也不是展其蕴和展其铭哪个成为董事长更好拿捏。在那一瞬间，浮现在纪尧脑海里的竟然是叶祈远的选择。
结果似乎青年被他破天荒的玩笑话震住了，愣了一会儿才道：“也有……哎，不对你别打岔。”
“我是要告诉你，你们星耀即将损失一个像我这样优秀的员工，这是不是个很严重的坏消息？”
隔着屏幕纪尧都能想到青年脸上半是调笑半是骄傲的表情，跟他一贯礼节性的微笑比起来显得生动极了。
他忍不住虚握起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也装作认真的点点头：“嗯，这次我们损失大了。”
纪尧说这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刚好打开，沈睿领着一个部门经理一走进来，就听到从纪尧嘴里十分认真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个青年告诉他，如果展其铭失败了，他就会来星耀。
纪尧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将叶祈远彻底纳入自己的羽翼，或许还能看到青年花人情来恳求自己帮忙的样子？
但最终，叶祈远那天的话又在他脑海里响起。
“如果我去了星耀，那还能像现在一样跟你出来遛弯吗？”
男人摇头低笑了一下，抬手将桌面上为叶祈远准备的那份合约放进了碎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