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得现在起来,”
林舒声音夹着外面冷风,淡得不近人情,道,“堂姐,今天是大年三十,早上去公社拖拉机只有五点钟有,错过就不知道几点,更何况今天从公社到县里,再从县里到西州城车票肯定都很紧张,难道你想滞留在哪个车站过三十晚上吗?”
林美兰终于彻底醒。
她坐起来,道:“舒舒,就留这儿过新年成不,你要是觉得跟你去亲戚那里不合适,就跟知青他们起过,自己
梁进锡听他妈念叨可没有半点同情她,嗤笑声,道:“早跟你说过别着急什亲事。再说,妈,你以为你让相看就去相看啊,以前啥事听过你?”
胡大娘:
她随手就拿起桌上鸡毛掸子往儿子身上打两下,道:“还真是样,本来以为你两年没回家能好点呢。”
说着却是又叹气,道,“以前冬荷是个多好孩子啊,唉,现在也好,就那个日子心里却还是明白,可咋就这命苦呢。”
她这叹气梁进锡原来脸上笑容也没有。
“看冬荷和两个孩子真是可怜,在二弟二弟妹那边怕也不得清静,晚上也睡不开,就跟冬荷说,让她会儿带两孩子过来吃晚饭,晚上也就在这边睡。”
“那就让她带孩子先住这边吧。”
梁老爹道,“高家人既存那心思,知道进锡回来,肯定明天就会过来接人,看看他们是个什说法吧。”
“只能这着。”
胡大娘道。
神色沉下来。
*****
第二日早,不,对林美兰来说还是半夜,凌晨四点钟,她就被林舒叫醒,让她穿衣服去大队坐拖拉机。
那土炕再硌人,现在也是暖和。
林美兰不肯起床,迷迷糊糊道,“天还没亮呢,这早干嘛?”
晚上胡大娘就跟梁进锡念叨,道:“这次亏得有舒舒,要不是舒舒,娘都差点真答应让你跟那个高晓莲相看,呸,且不说高晓莲咋样,就高家那门风,看她那老子娘就不是个好东西!”
想到田秋红屡次三番刁难林舒还有在外造谣那事她就生气。
大概是迁怒,以前她觉得高晓莲还不错,可现在瞅着啊,问题不要太多。
明明是农村长大,小时候也干过农活,可现在据说在家里半点活不干,平时见到人虽然面儿上也客气,但姿态眼神却骗不人,分明是瞧不上庄稼人,这虽然不叫错,大部分人都这样,但有对比,胡大娘就更喜欢林舒这样。
反正胡大娘觉着,小事上见品性,不是光看她现在对你不错那这人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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