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几乎从床上弹起,“夜宵吗。”
‘呲嗒’声,郑栖拉开易拉罐,回过头:“要不要尝尝?”
要要要!余旸在心中默念。
深夜撸串简直是犯罪,但这件事有郑栖作伴,好像变得顺其自然,到最后俩人碰杯,冰啤酒入喉,二氧化碳气体刺激口腔,咽下去,满满小麦香气。肉串油光饱满,上面还洒葱花,看样子才烤出来,咬口,外焦内嫩,孜然放得很足,微辣,简直不要太享受。
电视机播放着不知名连续剧,女骂男不回家,男讲自己赚钱好累,孩子听见争吵,翘着藕粉色小腿哭闹起来。大人心烦,孩子哭更是恼火,夫妻俩人你言语地吵起来。
旸当天吃什喝什,郑栖记得有页画碗汤圆,高高地堆在起,汤圆颜色还不同,余旸画很多箭头,说黑色芝麻味,紫色紫薯口味,朱红当然是红豆。
当然要看,郑栖坐在马桶上看很久呢。
越看越觉得自己真是太帅,哎,是有点欠打。
气氛静谧,两个人视线相撞,余旸心里那些酸涩难忍情绪并散去,取而代之是种全新甜蜜——因为疼痛而倍觉甜蜜感觉。爱有很多种表达式,欲是种,郑栖压在余旸身上喘气,俩人做着最亲密事情,尽情释放欲望,现在静下来,带点虚脱感,不用说什话,也觉得非常好。
“睡觉吧。”余旸准备伸手关灯,郑栖拦下,从床头柜取出手机,拨通个号码,余旸听到嘈杂声,郑栖握住手机,还俯身将台灯调亮,说:“可以送上来。”
不知道为什,虽然是电视剧,余旸觉得这幅场景熟悉又陌生。他和郑栖也会吵架,比如今天,但他俩吵架不像电视里主人翁,恼归恼,郑栖关键时候情绪很平稳,又带点天然懵——副不是吧表情,反正他俩吵不起来,就算吵,郑栖也会想办法修修补补,跟修他那辆机车似,很有耐心。
“干杯。”郑栖抬起手腕,见余旸嘴角粘孜然,帮他擦下。
余旸挥开他手,心思全在羊肉串上,看来真有点饿。每次余旸在他身边食欲超棒,郑栖都
“好嘞——”挂电话,余旸觉得郑栖很不对劲:“谁啊。”
郑栖套件T恤,“等下你就知道。”
鬼知道郑栖葫芦里买什药,余旸抱着手账,心被填得满满,在这种满足中忍不住闭上眼。不知过多久,余旸闻到阵香气醒来,郑栖弓着腰,在不远处茶几附近忙活。
啤酒,锡纸包,末端还露出捆竹签,空气里弥漫着孜然香气。
是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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