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说:“这里有条好物街,手工品居多,还挺有意思。”
“聚餐是几点。”
余旸问。
郑栖按亮手机:“七点半,他们吃饭晚得很,不用担心。”
余旸‘哦’声,等郑栖锁好车,挽着他胳膊朝商城方向走去。
郑栖放下车窗,偏头看着后视镜,开始倒车:“去热闹地方转转。”
他们居住地所在省份经济发达至极,还有什地方比那里更热闹,余旸看向车窗外。
“笑什啊。”
郑栖瞟他眼,专心看着正前方。
余旸清清嗓子:“没什。”
法。”
两个人相视而笑,都舍不得移开视线,又禁不住长久对视,只好移开目光,保留那份心照不宣。
出发前,郑栖想洗个澡,问余旸要不要起,余旸没说话,但浴室门没关紧,他赤脚走过去,推开门,耳畔水流声越发明晰,潮意在上方涌动,海洋矿物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原来是运动款沐浴露。
浴室门重新合上,里面传来此起彼伏换气声。
是,爱与欲只稍加纠缠,从此割舍不下。
自读书时候起,余旸家里挺深藏不露,是成年后实现零花钱自由,他花钱买下堆东西,刚开始还挺开心,越多越觉
车子往南行驶,天空依然灰烬至极,空气却特别好,郑栖专心开汽车样子让余旸想笑——世人常劝风尘人士归良,更爱豢养猛兽,倒也不是多恋风尘、多不怕死,是想逆天意,求‘特别’二字给自己,觉得自加冕与众不同。
他不这想,郑栖想怎样就怎样,他是雄鹰,何必折他翅膀。
但他居家开车样子真好好笑,以前怎没发现啊。
风顺着车窗缝隙吹进来,谁也没说话,电台在播放养生秘方,余旸觉得幸福又安心。
行驶三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停在商圈停车场,余旸松开安全带,“要逛商场吗。”
郑栖下午请假来见余旸,这个时间出发天色尚早,只是雨还没停,他给骆教练打电话:“车钥匙呢?行,借用下——”说着,他带好房门,示意余旸准备走。
雨天赛道空旷,余旸跟着郑栖往侧门方向走,原以为两个人要戴上头盔,在细雨中骑行狂欢阵,享受片刻肆意滋味。
‘滴滴’声,前方有双闪,是辆吉利SUV,这车不贵,性价比高,居家出行常用,郑栖拉开车门,“走吧。”
余旸坐到副驾驶室,系好安全带,抬眼瞧见挡风玻璃前有三个弹簧玩偶,每个玩偶脸上嵌上照片——标准家三口,左边笑意温和男人让余旸觉得眼熟,哦,是骆教练。
“去哪儿?”余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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