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去吻郑栖,他躲,呼吸急促,还倔强地别过脸,余旸寻着他气息而来,郑栖不让他亲,气息还有些紊乱,好像有点不耐烦,但他终究没有把推开余旸,这种力量有所保留,让余旸近乎生出种孤勇,让他打碎某种未知胆怯与迷茫——他终于碰到个温软东西,触碰、轻轻舔舐,给他安全感,告诉他自己不会轻易离开。
余旸手放在他喉结处,感觉它在上下滚动,再试下,吻住他,纠缠,郑栖抗拒着,沉默着,被动地承受,直到开始回应,终于慢慢从被动转为主动,单手捧住余旸脸,气息滚烫又缠绵,像游云样萦绕悬崖与攀登者。
这个吻带点惩罚,吮吸间有用力,双方好像都挺委屈,最后抵不过郑栖更霸道
——离远点。
——你话好多。
——你不要那喜欢,够。
——跟你在起真很无聊。
——你以为会喜欢你吗。
像不能喘气样,心间随即漫起阵阵酸楚情绪,而余旸不肯松手、还仰起脸要亲他样子,像高粘度拉丝糖样,中和那些不可名状酸涩。
真好烦……
推开他,心里难受,不推,好像又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半推半就间,余旸终于鼓起勇气抱紧他,手心牢按在郑栖背脊,感受到他身上滚烫气息,他好像在出汗,刚刚跑路吧。
离得这近,余旸看见郑栖内双又闪烁眼睛,他看起来依然冷漠,眼神却不能撒谎,带着些许倔强,还有缕难以捕捉委屈——就好像承认委屈,他就输。
眼眶有点湿润,好像只有抱紧郑栖才能好受些。
喜欢个像剥豆,勒去枝叶,撕开豆皮,满手是浆汁,手心划出几道细口子,终于剥出来,可是低头去瞧,闷闷不乐:豆子怎是红色。
在手心种颗豆,以伤口浇灌,熬成株红豆。
疼痛,也满心欢喜,还要买椟还珠,把新鲜豆子还给人家,红那颗留给自己。
打磨,细细地钻出个孔,串根红线,戴在脖子上,日思夜想,久不能寐。
抱着郑栖,能感受到他在抗拒,余旸还是要收紧手臂,他呼吸发颤,觉得自己不小就会从悬崖上摔下去——郑栖就是那座悬崖,倨傲群山,直耸入云,引得无数人想要涉险。
悬崖上有没有暖气流,空气稀薄吗,风景怎样,不知道,要上去才能体会。
想要攀登悬崖,用最酷方式,还得在日出之前插上小红旗,在旗帜上画只大大太阳。
但辈子太过漫长,余旸更怕听到:“余旸,你知道吗,讨厌你。”
——你能别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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