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郑栖走过来,余旸很怕露馅,语速飞快:“吹下头发。”
“免得等下起来头疼。”
郑栖点点头,把毛巾搭在肩头。
很快,吹风机嗡嗡地响起来,余旸往可乐瓶子屁股拍,还好只是轻微‘嘭’声,再从外面看,已经完全瞧不出里面藏个瓶子,他心里就踏实多。
直到躺在床上,余旸还在回味喝到冰镇可乐感觉——气泡充足,冰凉适宜,还是原来味道,二氧化碳充斥口腔,轻微爆炸感,这种感觉该怎形容,就像喜欢郑栖样,明知喉咙充满刺激,还是要喝下去,哪怕再焦灼,喝完忍不住发出‘哈——’下,超级满足声音。
郑栖点头,喝口觉得还好,就口气喝完。
余旸用手背探探郑栖额头,郑栖下意识躲开,看上去挺不自在。
“怎这烫,不会是发烧吧……”
“没发烧。”
郑栖说,“就是鼻塞。”
想才说:“加个消炎药,看下。”
说着,他径自坐到沙发上,很快就下完单,还让余旸先去洗澡,免得等下快递来,开门不方面。
也是,跑上午,天气又那热,洗个澡再午睡下,噢,还要喝大杯可乐,他才能安心午睡。
余旸忙不迭点头,去背包里找洗漱用品,不会儿就进浴室。
网购发达,即使植物园远离市中心,感冒灵很快就到。
郑栖来,浑身带着刚洗澡后水汽,他穿着基础款T恤,正坐在床边擦后脖颈,时不时从桌上抽出纸巾擦鼻子,他鼻塞症状好像还没好——每当这种时候,郑栖总能无限激发余旸怜爱,尤其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坚不可
余旸勉强放心点,等下找前台再要个体温计,有备无患。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水流声,是郑栖在洗澡。
余旸看着时间,已经20分钟,可乐肯定已经冰镇好!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冰箱门口,深呼吸,手刚摸到冰箱手柄,浴室水声骤然停,他吓得赶忙掏出可乐,用手肘关门,靠在冰箱,脖子仰,‘吨吨吨’喝起可乐。
锁道传来轻微磨损声,浴室门开,郑栖换件干净T恤,头发湿漉漉。
余旸面带紧张,将喝完瓶子塞到冰箱后面——他刚才看,那个地方有个插板,导致冰箱距离墙面至少有寸远,塞个可乐瓶子完全不是问题。
余旸搅着玻璃杯里药剂,有点好奇:“还买什。”
“没买什。”
郑栖说话带鼻音,不自觉将纸袋推远些,放在床头柜抽屉里,顺便接过余旸递来杯子。
“有点烫,慢点喝。”
余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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