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旸看着他,指指不远处开口椰子。
郑栖说:“不是你点吗。”
“吃撑。”
郑栖正要放吸管进去,余旸连忙说:“不是这样,”他把杯子推过来,认真解释:“是你把椰汁喝掉,吃里面椰子冻。”
他现在吃得有点多,喝不下椰子汁。
席间吴老师过来跟大家碰杯,看见郑栖时目光多出欣慰。
余旸记得郑栖以前很少跟老师正面打招呼,热衷于球场,现在变得会倾听老师,笑容自然又坦率。
看见他们站走廊上说话,余旸记起少年时期——郑栖那时候也是这样,单手抄裤兜,偶尔弓着背,趴在栏杆上,风把他T恤吹得微微发鼓,背影高大又倔强。
论杰出校友,自然有人出尽风采,余旸不爱冒头,只专心吃饭,最后道椰子鸡汤锅上得有点晚,服务员递来菜单,问还需不需要加菜。
余旸正巧看眼,眼睛忽然亮:“要吃这个,椰子冻!”
过,他被群同学拉住,说今天得好好聚聚。
时不时有人朝郑栖所在方向投来目光,有艳羡,也有唏嘘,余旸大方地跟大家介绍:“老公。”
“跟男神结婚——”“太幸福吧。”
“什时候事啊,都没听你说。”
余旸笑笑:“当时比较忙,没怎大办。”
郑栖很无语。
“快弄啊。”
余旸有点发愁,满脸‘你要是不帮,肯定会撑住’表情:“倒在杯子里。”
“好。”
服务员笑容亲切,又并记下其他人点菜。
没过多久,菜肴布满桌子,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余旸喝完汤,顿时觉得有点撑,碰碰郑栖手腕,声音很轻:“郑栖。”
“嗯?”
“你帮把椰子汁喝掉吧。”
没大办婚礼是妈妈主意,妈妈说郑栖当时家里情况特殊,大张旗鼓举行婚礼容易让人无端揣测郑栖,不太好,余旸并同意。
但更多同学半信半疑,谁不知道郑栖以前是什性格,不撂冷脸就不错,就算他跟余旸结婚,能真正收心吗。
婚姻跟恋爱不样,恋爱是对方虐千万遍,爱你就行,婚姻得找个能疼爱自己。
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保持精明,看待余旸和郑栖更多几分观察。
宴席设在学校附近餐厅,余旸见到好多昔日老师,时间过得真快,他们才毕业几年,老师们怎都有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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