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郑栖也不肯亲自教。
还好今天是周末,郑栖没什训练任务,整个下午他就这陪余旸耗着。
余旸在凉棚底下喝汽水,他就坐旁打盹儿,中途他问余旸热不热,余旸挥手,扔个后脑勺给他,不打算理他,还专心致志看别人训练,时不时拿出手机录视频。
真生气。
郑栖看着他。
既然郑栖说他不适合学赛车,那他偏要证明给他看。
抱着这样心态,余旸兴致满满地跟其他教练打招呼。
每当他说到关键训练计划及之前教练,郑栖都会投来目光,满脸写着‘看谁敢答应’,像某种无声警示。
这些人郑栖挺熟,他在技术方面很能服众。
“郑哥老婆啊?”有人悄悄问。
也变得有点微妙。
到最后,余旸既不肯走,也不敢在郑栖面前轻易立flag,木头似杵着,无声抗议训练中断。
“渴吗。”
郑栖问。
余旸浑身燥热难耐,下意识地舔嘴唇,屈服于舒适感——跟着郑栖去休息室。
暑期学车队员多,为安排食宿,基地请阿姨专门给大家做饭。
王阿姨五十多岁,退休后闲不住,找份工作打发时间,除去买菜、做饭,顺带打扫屋子,暑期她孙子彦彦也过来玩。
小家伙趴在桌上,两手不闲地打游戏,手臂中
“哎哟,那可不能答应,到时候磕着碰着,郑哥不得心疼死,你看他那表情——”“——左右不讨好。”
“得得得,想办法拒绝!”
果然,余旸问圈下来,教练们纷纷找借口推辞。
余旸又不是聋子,还听见有人说他是‘烫手山芋’,丢出去可惜,吃下烫喉咙。
那是,他报1V1精英班,套餐里边最贵,这还不包含如果他以后顺利学完,倒腾车配置那些事。
阿朗在不远处找车灯配件,正要说这灯没法办修,只能送到原厂,抬眼就看见郑栖余旸俩人在拌嘴。
他离得远,没听清具体对话,但他委实没见过郑栖口气讲这多话,还掰着手指分点给余旸说明白,余旸吹胡子瞪眼,才不管郑栖说什,很倔地抗议,叽里呱啦大堆。
到最后,俩人吵得不欢而散。
余旸闷坐在旁喝汽水,越想越气,什叫‘不适合驾驭赛车’、‘有人天然畏惧力量与速度,这很正常,没必要冒险’、‘教练也无法准确预测每次骑行状况’。
正巧这时候有其他教练过来休息,还跟学员交流练习情况,余旸忽然冒出个念头!不定要郑栖教他啊,基地还有不少教练,更何况合同上写得很明白,学员有次更换教练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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